一世葬生死入骨 第六百三十七章 餘生流離,一人一棺_頁2
歡也想回去參加田藥的葬禮,但是江池決定讓他留下,因為桃花山莊的人都在養傷階段,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更讓人擔心的是,白之宜已經知道一世葬的存在,
一定會想辦法開始對付一世葬的修煉者,所以一品紅以後出入桃莊難免會有意想不到的意外,正需要他的保護。
故而除了常歡,其餘人都回江家堡去了。
漸漸入夜後,星沫初雪停止驅趕馬車,回身問道:「爹,看來這附近沒有客棧了!」
「那你隨為父就在這將就一夜吧!」星天戰淡聲道。
星沫初雪跳下馬車,將韁繩綁在旁邊的樹上,隨後又跳上去,在星天戰的旁邊坐下,靠着他的肩膀,才總算覺得暖和了些。
「是我回勝蓬萊心切,一直不讓你停下,才會天黑也沒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我也是跟爹一樣的心情才沒有阻止您!在哪裏落腳都好,只要能跟爹在一塊!」
星天戰溫柔的摸了摸星沫初雪的頭:「睡吧,很快,天就會亮了!」
虛無縹緲的笛聲似夢似幻的入了父女倆的夢境,那是沙流幻在輕輕的吹着幻影笛,也許父女倆現在正做着一個很美好的夢吧。
他自暗處現身,飛身落在馬車上,他一點一點的扒開稻草,隨着棺木一點一點的露出來,他的心裏也不知道鑽進了什麼東西開始跳的異常之快。
打開棺材的聲音極其刺耳,即便知道星天戰父女倆已經被幻影笛催眠,沙流幻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他們一眼。有一點稚嫩的面容,有一點蒼白的顏色,有一點倔強的嘴角,有一點特別的胎記,孔雀少年的臉還是那麼完美無缺,只是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有着醜陋詭異的黑色縫線,一想到這個清瘦的身軀是用縫線才拼湊完整的身體,不禁紅了眼眶:「你為什麼要不自量力的去跟紫魄拼命?你不是說你很惜命嗎?你才多大的年紀啊,就要躋身在正邪之間
逞英雄了?早知道會害死你,我當初就不該幫你。」
沙流幻強忍着悲痛,緩緩地撫上星沫蒼月那蒼白的面容:「你知不知道,我還在等着喝你的拜師酒……」
卻忽然有一隻手緊緊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現,沙流幻。」
沙流幻看到星沫初雪居然清醒了過來,便猜到她該是早有所備,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中自己的幻影笛,這不禁讓他想起,星沫蒼月也是如此聰明,引自己現身的。
透過這張冷傲稚嫩的臉,他好像回憶起了曾經捉弄他的那些美好時光。可眼前的少女雖然長得跟星沫蒼月一模一樣,可她終究不是他的孔雀少年,沙流幻眼中一瞬間的驚喜又變的黯淡無光了,他既不驚訝她的清醒,也不想回答什麼,只是專
注的看着星沫蒼月的屍體。
「你不是蒼月的師父嗎?你不是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他嗎?可你為什麼沒有出現?你算什麼師父啊!」
面對星沫初雪的質問,沙流幻並沒有像對待星沫蒼月一樣既溫柔又有耐心:「這就是你見到前輩該有的態度嗎?」「我只是想不通,連普通的遊戲你都願意暗中相助,可為什麼關乎生死的戰鬥你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星沫初雪紅着眼眶,讓自己的情緒儘量不那麼激動,「其實我以為你不
會來送蒼月最後一程了,畢竟師徒緣盡,他的生死也再跟你無關,但是我看到你剛才傷心的樣子,我覺得更加疑惑,我想不通,我實在是想不通!」
是我以為他會量力而行,所以聽了他的話,乖乖的等待他凱旋歸來。可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需要第三個人知道。沙流幻冷冷的盯着星沫初雪:「我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現身在八大門派與魔宮的戰鬥中去救下蒼月呢?是逍遙人的多管閒事?是作為星沫蒼月的師父?還是本該自稱無正無
邪的退隱人卻傾向了所謂的正義?」
星沫初雪皺緊了眉頭:「我不懂,我不懂救下蒼月一命,會讓你感到有何為難,又或者會讓你失去什麼?」「星沫蒼月為了江湖秩序百姓安寧,與紫魄同歸於盡,他該是被人頌揚的正義化身,或是被人欽佩的少年英雄。可當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英雄的背後有我沙流幻相助,你覺得
那些要用十年甚至二十年去練一本武功秘籍的人會怎樣評價他?你想讓他的犧牲,最後演變成被人質疑嗎?不該因為我就抹殺了他的功勞,抹黑了他內心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