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抑制住聲音里的悲傷，並閉上了雙眼。

    劉璃也聽出來，心中更是一酸，咬咬牙，還是決定說道：「不！我不能就這麼看着你被他殺了！就算你不說，等他以後知道了，他會更加後悔痛苦的！」

    「我痛苦什麼？因為這個人曾經是我朋友？別開玩笑了！」賈柯氣極反笑，道。

    「是嗎？那你就試試看吧！親手殺了靜姐之後是什麼滋味！」劉璃被逼得急了，也同樣氣憤地說道。

    這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秦風一直強忍出的淚水還是奪眶而出，一下子就無力地跪倒在地，雙手掩面，無聲地痛哭着，全身都在顫抖。

    「你說，他是——」賈柯原本因窒息而死所以發紫的鬼臉立馬變得慘白，「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說的沒錯，對不起……我一直都在瞞着你……對不起……對不起……」秦風也就撕下了人 皮 面 具，並摘下了假髮與發網，那一頭長髮頓時傾瀉下來，又因滿臉的淚水而有幾縷貼在了臉上，顯得十分狼狽，完全沒有平日的舒爽。周靜只痛苦地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臉不願讓他看見，也不自覺地胡亂抓着，哽咽地說着。

    劉璃見已經捅破這事實，也就慢慢地走開，看着他們倆。

    這讓那三人都是十分意外，見此情此景，也不想出聲，更不忍直視，都是默默地將頭偏轉開。

    「……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是你……」賈柯一下就沒了氣勢，喃喃着，突然又大喊道，「是陽逼你的對不對！是他故意讓你來——」

    「不是、不是……我一直都是秦風……！」周靜下意識地抬頭又立馬把視線移開，咬着嘴唇，忍痛道。

    「不！你騙我！你為什麼騙我！」賈柯喊叫着，同時眼淚也噴涌而出。

    「我沒有騙你，」周靜再次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聲音嘶啞，「……我確實，一直就是秦風……一直跟陽——還有海都是好友，一直都是……」她已經發不出聲了。

    賈柯也深吸了幾口氣，直視着她，聲音里滿是失望，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幫着他們？！」

    「我不知道是你、我不知道陽下手的目標是你！」周靜只低着頭，任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他只是拜託我這麼幹……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直到我看見了你的——你的……」周靜再度泣不成聲。

    「那為什麼你在我死後還是幫着他們！你明就知道他是殺了我的兇手！」賈柯喊道，又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應該已經對我沒有感情了吧——」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周靜連忙打斷，終於抬頭看向了賈柯，雙眼已幾乎紅腫得不成樣子了，「我一直都忍着不去找你……我知道、我這種身份只可能害了你，所以我才……但終究還是晚了，還是讓你……對不起！對不起……」

    賈柯也不忍心看她，更恨不起來，只轉眼看向別處，深吸氣後又看向了她，依舊是失望的語氣：「那之後、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真相？！為什麼不讓我向陽復仇！」

    「我不能這麼做！」周靜痛苦地哭喊道，聲音里滿是糾結與矛盾，「我不能這麼做……不能……如果不是陽，我不可能撐得到現在！我也不忍心讓你殺了他！所以、所以我就打算，讓你就這樣殺了我……這樣、這樣你也能報仇了，我也能安心了……」

    賈柯看着她，什麼也沒說，也忍不住，只能讓淚水洶湧。

    「夠了……夠了，反正我已經死了……」寂靜了好一會，賈柯似是終於想開，也出於不忍心再看着周靜這麼痛苦，「別哭了，我從以前起就最看不得你哭了……再說了，你也用不着向我道歉。……」

    「……」周靜抬頭看着賈柯，淚珠漣漣，「……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再道歉了，我也知道你有多痛苦了。」雖然並不能碰到對方，賈柯仍是伸手，想要幫周靜擦去臉上的淚水，故作輕鬆地笑道，「如果你繼續哭，我會無法原諒這麼沒用的自己的。」

    周靜也撲向了並不存在的賈柯的懷抱里，用力地擁緊了那空氣，仿佛抓緊了賈柯，痛哭到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