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了很多，半年前過來還是個木訥的小孩子，現在會講『打擾』『修煉』這樣的詞了。

    「沒關係的。」林沖笑着搖手，「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麼？」

    「嗯……」小虎露出扭捏的表情，「上仙大人，俺問個事……那個……我算是你徒弟麼……」

    徒弟？林沖一愣，哪來這一問？但他還是回答，「不算吧。」

    「哦……」小虎明顯有點失望，但又有鬆口氣的意思，「俺就知道俺不配。」

    也不能這麼說，關鍵是我沒啥可教的……林沖不知該怎麼解釋。

    「但是，俺村長說了，這事也要得到上仙的允許。」小虎認真的表情，「有個叫萬法仙宗的地方，想要收俺入門，說俺的資質很好，俺能去麼？」

    「萬法仙宗？」林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他在記憶中過了一遍，才記起這是《壺中手記》中提過的天下二十四支道統傳承之一，不是什麼邪門外道。

    「去唄，那裏應該還不錯。」林沖說。

    「哦……」小虎有點悶悶不樂，「他們還看到上仙給的神棒，說是材質好，是什麼仙器胚子，就是做工太差，要重新煉製……」

    啥叫做工太差！不知道達芬奇畫雞蛋的故事麼？那時我的技巧還不成熟！林沖面露不渝之色。

    見林沖表情不好，小虎嚇了一跳，「俺可沒說是上仙給的，俺說是在崑崙山附近撿的！」

    「我沒怪你，別害怕。」林沖安撫小虎，「剛才你提到修煉，那你是開始修煉了麼？」

    「嗯！俺修煉了他們給的心法，三天就過了服氣期，他們說俺是天才！」小虎一臉驕傲。

    「你還挺厲害的，我來看看你有多厲害。」林衝來了興趣，拿出一顆黑蘑菇，化粉後散在小虎身上。

    就見小虎下腹的地方，有絲絲縷縷仿佛春雨一樣的微弱綠色靈機。

    比起小紅蛇、豬妖、鷹九霄的靈機，着實微弱的很，不過這種綠色靈機卻擁有着一種旺盛的生機。

    那種感覺很奇妙，妖怪的靈機，是粗暴的、張揚的，而人類修煉者，則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般的和諧，這就是兩族的差別麼？

    這是林沖第一次見到活的修煉者。

    雖然只是養氣期的菜鳥。

    「你修煉的心法叫什麼？」

    「俺不知道，俺只知道是一呼一吸的，要記很多。」

    看來是萬法仙宗粗淺的入門心法，林沖思忖着。

    「俺想求上仙一件事。」小虎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