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長袍、戴着白色高帽的長舌怪人。

    在長舌怪人的身後，站着一個和他打扮相反的黑袍人，黑袍人手裏的鏈子是銀色的，這銀色的鎖鏈上也拖着一個和簡妮一模一樣的「人」。

    只不過，這個「簡妮」面色發青，獠牙暴起，看着更像是一隻惡靈，而非普通人類的靈魂。

    「歸位！」

    「歸位！」

    這一黑一白兩個長袍怪人大喝一聲，簡妮只覺得振聾發聵，就像忽然遭遇了12級的颱風一樣，被吹進了自己原本的身體裏。

    和剛才相反，這種感覺，就像在雪地里赤腳走了10分鐘，忽然鑽進了熱炕窩一樣，溫暖到讓人想哭。

    等她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而另一個「簡妮」也已經「回魂」了，她帶着滿臉的怨毒表情盯着自己，非常不甘地哀嚎一聲，被捲入了時空亂流之中，徹底消失。

    靈魂歸竅之後的簡妮是肉體凡胎，再也看不到剛才那兩個長袍怪人，她心有餘地拍了拍一馬平川的胸脯，只覺得心跳得飛快。

    她抬眼看向錢松，這個男人又救了她一次。

    她已經明白了，剛才錢松並不是在對着空氣說話，而是對着那兩個她只有在靈魂狀態才能看到的長袍人說話。

    就比如現在，錢松又對着「空氣」說道：

    「二位鬼使辛苦了。」

    「……」

    「你手裏這個像稻草人一樣的東西，是什麼？它叫得也忒難聽了點……這算是惡靈嗎？」

    「……」

    「行，准了，帶回去好好研究吧，對了，那群實習的鬼差表現怎麼樣？」

    「……」

    「那就好……你們先回去吧，不用派鬼差在一旁伺候……嗯，回吧。」

    「……」

    簡妮面色很怪異，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聽人打電話一樣，只能連蒙帶猜地腦補「電話」那一頭人的說話內容。

    只是，很明顯，錢松並不是在打電話，他的交流對象，來自亡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