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危險 第五百六十九章 五氣祥雲龕
「死生絕路,方見生死?好一個死生絕路,方見生死啊!」
看着悍不畏死沖向雄闊海的眾人,看着與雄闊海生死相搏的季冬雷和火如玉,葉青終於明白了歡喜菩薩所謂的「死生絕路,方見生死」,究竟是何意思?
只有將所有人都逼至絕路,他們才有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
只有將所有人都逼至死路,他們才會成為最鋒利、最可怕的刀。
只是為了將所有人都逼至生死絕路,以自身為餌不說,更以無數歡喜禪院弟子的生命為餌,真的值得嗎?
葉青看了一眼血流成河、屍積如山的雲頂,看着那些仍舊拼死與敵廝殺的歡喜禪院弟子,微微一嘆。
可憐那些歡喜禪院的弟子,至死都不知他們只是歡喜菩薩手中的魚餌,可悲,亦可嘆。
旋即,葉青又不由想起了采樂,或許在歡喜菩薩眼中,歡喜禪院的弟子,終究只是可有可無的棋子與螻蟻罷了。
隨手可用,亦信手可棄!
繼而,葉青的目光,又落在那些悍不畏死的賓客身上,事實上,在雄闊海、歡喜菩薩等人的眼中,這些人又何嘗不是棋子與螻蟻呢?
他是有些同情這些人,但更多的則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感慨。
若非他事先知道了雄闊海的陰謀,他與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亦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眼中的螻蟻而已!
說到底,還是「實力」二字而已。
弱者,如棋亦如蟻,由人不由己;
強者,似神亦似仙,由我不由天。
所以,如果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他人眼中的螻蟻,便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成為強者。
到時候,有誰敢利用你,陷害你,欺辱你
掀翻這桌子又如何?
打爛這天地又何妨?
或許,屆時也不會有如此多的殺戮與死亡了吧!
葉青心生感慨間,雲頂之上的局勢,愈發焦灼與慘烈。
雖說有了無數人的不畏生死,但季冬雷、火如玉、歡喜菩薩一方,並未佔據什麼優勢,或者說,仍舊處於劣勢。
畢竟,他們都中了毒,且先前又與歡喜禪院的人廝殺良久,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傷,而雄闊海的人基本都是以逸待勞,自無法佔據上風。
不過,局勢也並沒有如雄闊海等人預想的那般一邊倒,那些賓客傷害不到雄闊海,便將一腔仇怨和怒火發泄到了萬里沙那群人的身上,再加上所有人都帶着寧願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決絕心態,以傷換傷,以命搏命,所以也給萬里沙的人造成了不少損失。
但對此,雄闊海並未放在心上,死幾個人而已,又算得了什麼,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要有焚心在,所有人皆翻不起什麼浪花。
現在這些人,只不過是垂死前的最後掙扎與瘋狂而已。
那些江湖人,雄闊海沒放在眼裏;眼前的季冬雷、火如玉和歡喜菩薩,他同樣沒放在眼裏。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而已。
雄闊海雙手虛抱於胸前,狂風席捲,虛空出現一尊威嚴可怖的巨人虛影。
下一刻,虛影俯首,橫眉怒目。
「天意四象決,風神怒」
「轟」
風神俯首,天崩地裂,伴隨着恐怖的轟鳴,季冬雷、火如玉和歡喜菩薩三人,生生被震飛,人在空中,就吐出一口鮮血。
更有十數人,被震成肉糜,
「哈哈哈一群土雞瓦狗而已,不堪一擊。」
雄闊海雙手抱於胸前,放聲大笑。
「雄闊海,就算我們死,你也別想好過。」
火如玉面容扭曲,雙手按着地面,地面已被熔蝕成一片岩漿。
「哈哈就憑你們嗎?」雄闊海滿臉不屑:「你們,太弱了。」
火如玉並未答話,雙手上抬,一如掀翻了火盆,滾燙的岩漿潑灑而出。
火如玉亦緊隨其後,撲向雄闊海。
季冬雷和歡喜菩薩,亦合身而上,再度與雄闊海廝殺在一起。
縱只是一人,但面對三人的圍攻,雄闊海仍遊刃有餘,閒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