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蝴蝶谷，卻是在漠城南，事實上，和南蠻已經是緊挨着的。

    蝴蝶谷在漠城南以外的山脈中，穿過那一帶的山脈，進去就是南蠻。

    也就是說，到了蝴蝶谷，和到了南蠻並沒有什麼區別。

    反正是順路，去就去吧。

    鳳九兒給戰傾城披上外袍，再掀開車簾，扶着他上了胡雙帶來的馬車。

    他們的馬車在尖狼山那邊已經放棄了，胡雙能帶着馬車來，看樣子，對他們的行蹤一直有所把握。

    鳳九兒坐在戰傾城的腿上，忍不住笑問：「九皇叔，你知道我們一直被人盯着嗎？」

    那個叫胡雙的女子，就是剛才出手的白衣姑娘，也是蝴蝶夫人身邊一把手，武藝高強。

    那些人在他們剛進入漠城，就知道準備好馬車前來迎接，不是一直盯着他們又是什麼？

    「嗯。」戰傾城斜躺在馬車的軟塌上，閉上眼。

    他竟然知道！

    鳳九兒心頭微怔，但想想，卻又安心了。

    九皇叔知道，但是九皇叔一直不在意，那就是說，應該沒什麼特別危險的事情。

    當然，以九皇叔的脾氣，他覺得不危險，或許對別人來說，就已經是很危險的事。

    畢竟，九皇叔不把危險當危險呀！

    「九皇叔，你認識那個蝴蝶夫人？」這話才問完，鳳九兒便抬起手敲了自己一把。

    這問題不是很多餘嗎？當然是認識的吧？總不至於都像喬木那樣，不請自來吧？

    「她是什麼人？」她又問道。

    其實，很想問一句，和你是什麼關係？

    不過，這麼問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小氣？

    九皇叔一直沒有睜開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着了。

    鳳九兒也在他腳邊的馬車地板上躺了下來，鋪上了軟墊的地板，雖然還是硬邦邦的，但至少還能睡得安穩。

    原本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鳳九兒也閉上眼，打算休息了。

    沒想到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九皇叔淡漠的聲音慢悠悠想起：「她是我娘的師妹。」

    九皇叔親娘……說的是當今寧太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