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她想，等體檢結果出來的時候，也許，他已經看不到了。

    沒關係，她會告訴他的。

    今晚，她會親口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

    ………

    晚上。

    二樓，陽台。

    傅君臨面前，放了一杯咖啡。

    時樂顏走了過來，把咖啡換成了牛奶。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晚上了，喝牛奶，好入眠。」時樂顏說着，在他旁邊坐下，「還在忙？」

    傅君臨的手邊，放着一台筆記本電腦。

    「臨時有點事，我在處理。」他說，「洗完澡了？」

    「嗯。」

    「頭髮吹乾了嗎？」

    「吹乾了。」她點點頭，「你今晚要一直工作嗎？」

    「不用，很快就處理好了。」

    「那，你趁熱，把牛奶喝了吧。」

    傅君臨的目光微微下移，移動到那杯牛奶上。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喝牛奶。」

    「但是，晚上喝咖啡，你怎麼睡得着？」

    「習慣了。」

    「那就把這個習慣給改掉。」時樂顏說，「從現在開始。」

    傅君臨低笑一聲：「你以前看見我喝咖啡，只說一句別喝了，然後把它給倒掉或者拿走。今天……倒是主動的給我換成了牛奶。」

    時樂顏看着他：「我對你好，難道你還不習慣嗎？」

    「對我太好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你是不是欠虐啊？」時樂顏問道，「我對你越不好，你是不是越習慣？」

    「話也不能這麼說。」

    傅君臨說着，拿起了那杯牛奶。

    白色的液體裝在透明的杯子裏。

    時樂顏微微垂下眼。

    傅君臨拿起，喝了一口，眉頭皺得老高：「味道不怎麼樣。」

    「你不喜歡喝，以後天天喝，你就會覺得好喝了。」

    「天天喝？」傅君臨說，「那我可能是消受不起。」

    「好啦好啦，快點喝完，我看着你喝。」她說，「不喝完，不許起身。」

    他修長的手指，執着杯子，看着牛奶。

    他嘴角邊，有一點白色的奶漬。

    時樂顏抽出紙巾，給他擦了擦。

    她順口問道：「看來，陸展修現在，是還沒有搞定暖暖。現在都沒個信兒。」

    「等十二點過後吧。」傅君臨說，「我倒是看好她。」

    「我勸過暖暖，試着跟陸展修在一起，也沒什麼的。還有，霍景堯現在應該去赴約了吧？」

    「去了，易城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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