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為虞燁之容的徐君明淡然道。

    「父王身體康健，皇兒心中高興。今日乃是中秋佳節，乃是一家團員的日子。因此，還請父皇移步霜華殿，與母親和我共進晚宴。」

    「我知道了，你去吧。」

    少年天子應了一聲後並未離開。

    抬頭看着徐君明，眼神中審視的目光清晰明了。

    「父皇，皇兒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所有說出『當問不當問』的人，其實就已經在問了。

    少年天子臉色微變，在徐君明這些年的教導下，他性格果斷，英明睿智。

    既然被點破了心思，便沒有再猶豫。

    「皇兒心中始終有一個疑惑，為何五年前父皇性格大變？在此之前，父皇很少過問政事。」

    徐君明淡然道：「原因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可皇兒總覺得其中另有蹊蹺。」

    「你不信我？」

    「皇兒不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往事不可追，人最重要的是要過好當下。而當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你這位大虞國的皇帝，需勵精圖治，讓百姓安居樂業。其餘諸事，過去就過去了。」

    少年天子剛要繼續，徐君明一揮手。

    「好了，你去吧。我乏了！」

    臉上露出猶豫，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

    「皇兒告退。」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徐君明淡淡一笑。

    「此子到是警覺，膽子也大。不過有他在，這大虞國總算是穩定了。」

    隨手扔掉手裏的筆，抬頭環視這座待了兩年的宮殿。

    「也該走了！」

    伴隨着嘆息，身影逐漸模糊。

    來到城外，徐君明搖身一變，化作原本模樣，催動法力，把夔牛和黑狗從地皇山中招了出來。

    五年的時間過去，夔牛法力、道行提升不多，但黑狗在他的丹藥餵養下，如今已經邁入金丹境界，不過它仍然沒有化形，但幽冥犬的血脈卻更強了。

    「老爺，我們要走？」夔牛道。

    徐君明催動青銅鏡，看着自己頭頂緩緩落下的功德，微笑着點了點頭。

    這些年他把大虞國治理的風生水起，百姓安居樂業，賺下的功德當然不少。

    抬起竹杖一敲，夔牛化作普通的青牛之身，徐君明跳上去。

    「走了。」

    伴隨着夕陽，一人一牛一狗的身影越拉越長，逐漸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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