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害天下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劉氏女巧妝入賭場 崔金花一家陷敵手
說得是:
有不可及之志,必有不可及之功;
有不忍言之心,必有不忍言之禍。
話說一日黃昏, 這個漢子牽着一條耕牛從村中愴惶而出:「站住,別讓賊跑了……」
這時從村中跟蹤追來幾個漢子,這人手執棍棒追出莊外,那偷牛的漢子丟下牛拔腳便跑去:「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幾名漢子追那偷牛賊,不肯放鬆追到村外,被亂棍打倒在地。「揍死他,揍死他……」
在一片怒罵中,亂棍齊舞痛打那賊。那漢子哭嚎着:「饒命哇,饒命哇……」
追賊的人等舉起棍痛打那漢子,那漢子在地上滾爬着,最後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動了。 一個漢子彎腰摸了摸,驚道:「不好,他死了。」
一個漢子道:「這個兵荒馬亂的年頭,拉到大溝里埋了,我們不說誰來問。」
幾個漢子商量了一會兒,齊聲道:「抬到大溝埋了吧。」
有兩個漢子跑回村中取來鐵杴,和一條蘆席和繩子,木棍,來到屍體前七手八腳一齊動手將這具屍體用蘆席裹上,再用繩子捆個結實,由兩個漢子抬着後又隨着拿杴的農夫,向大溝而去。一條乾涸的沙溝,幾個漢子將裹着屍體的蘆席抬到溝下,有幾名農夫挖起坑來,坑掘好,一個漢子一腳將蘆席包着屍體踢下坑去,便掩埋起來。
正是:
賭博場萬人坑,不見贏的只見輸。
輸干身上錢,然後再賣田和土。
房產家業都賣淨,最後再賣妻子和兒女。
多少錢不夠輸,逼走陽關搶和偷。
多少賊人棒下死,殺人越貨命必丟。
人間光明大道千萬條,一條絕路不能賭。
誰人賭博誰人死,嗜賭之人命不周。
再說青龍山上,常自潔,陳正國,劉氏女正在山坡上訓練民兵和武工隊,這時一名交通員走上來。交通員:「常縣長,常縣長。」
常自潔便去與交通員握手問:「老李,縣城裏有什麼重要的情況?」
交通員道:「就是卞國忠,何雄仁,劉大三個狗漢奸勾結在一起開了一個賭局,他們飛揚拔扈、狂囂不可一世。」
常自潔問:「如何狂囂不可一時?」
交通員道:「三個漢奸擰在一起干盡了壞事,逼得多少賭徒當田當地,賣兒賣女,還向日本人倒賣童工,成了縣城一大禍害。」
劉氏女怒道:「必須端掉這個萬惡的賭場。」
常自潔揣摩着道:「這個賭場死了五個日本官兵和三名偽軍,鬼子不但沒有關閉這個賭場反而縱恿卞國忠如此而橫行,是誘餌,鬼子一定在這裏要大做文章。」
陳正國道:「常縣長,你分析的有道理。」
劉氏女建議道:「他有關門計,我有跳牆法,我一定要端掉這個賭場。」
常縣長:「你的跳牆法是?」
劉氏女:「我準備這麼幹——」劉氏女繪聲繪色地講演着,常自潔陳正國在傾聽着。
常自潔聽後道:「賭棍可加強教育,那些設賭之人而可殺不可留。
正是:
橫逆困窮,直從起處討由來,則怨尤自息;
死賭爛賭者,還向滅時看究竟,則貪婪自輕。
早晨,這個賭場裏燈光未息,兩名偽軍還在大門站着崗,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柱着竹拐,一手挎着一個竹籃子,另一手提着一個黃泥罐子跚跚地來到門前。偽軍斥道:「站住.老嬤子做什麼?」
老太太低三下四地說:「老總,我的兒了一天一夜就沒回家吃飯了,老婆子我一輩子就這一個兒子,我給送飯來的。」
那偽軍向竹籃子看去竹籃子用一塊舊布蓋着,再看看這位老太太白髮蒼蒼,已是老耄之年,便道:「打開竹籃子讓我檢查檢查,別是裝着炸彈。」
老太太哀求:「老總,天這麼冷,我兒子有個不能吃冷的毛病。」
另一個偽軍道:「一個老的拉不出屎的老太婆.你是捏鼻子過
河小心過火了,鼻子不會掉到水裏去的。」
那個偽軍不耐煩地:「去吧,去吧。」
老太太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