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 第六百四十四章 犧牲者_頁2
步地向前方走去,「鏗惑,有第三和第四律者的例子,你認為【律者】真的是人類的敵人嗎?或者說,【律者】只能成為人類的敵人嗎?」
奧托的腳步放緩,乃至慢慢停下。他轉過(身shēn),明明是平視,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崩壞】可以有【崩壞的律者】,那麼人類呢?為什麼不可以有【人類的律者】?」
鏗惑的心率自從進入這個設施後就沒有低於120,此刻奧托停下來與他對話,他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情qing)緒在(胸xiong)膛中翻滾,似乎要取代他的意識對自己的肢體下令:「這種時候就別賣關子了,奧托,告訴我真相。」
「我正在告訴你真相。」奧托轉過(身shēn),目光停留在面前的玻璃牆上,「鏗惑,劍與槍可以殺死律者,可以擊敗律者。但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止是兵器,也有別的東西。」
「比如說,(愛ài)。」
奧托注意着鏗惑的神色,卻發現鏗惑臉上並未出現他預料之中的表(情qing):「人類的(情qing)感足以左右許多事(情qing),而律者作為類人生命體,擁有人類的(情qing)感也是律者最大的弱點。」
「律者會為了恨去毀滅,自然也會為了(愛ài)去守護,第三律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芽衣不是律者。」鏗惑生硬地回答道,「她只是【征服寶石】的寄宿體。」
若是往常,他絕不會如此生硬地回懟奧托,但現在的他不知是怎麼了,心底那股衝動的力量躁動得愈發兇猛,讓這句話未經考慮便脫口而出。
「但是她當初確實完成了初步的律者化,(身shēn)體也已經被崩壞能徹底改造過。那麼……若是一個律者,有了人類的心,會發生什麼?」
鏗惑的心頭猛然一揪,他突然間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他原本以為奧托是要製造人工律者,再擊殺以達到摧毀【崩壞】與現實世界之間橋樑的目的,頂多再在這個過程中想辦法窺探【崩壞】的那一側。可奧托在這一路上所說的話,卻無一不指向另一個可能(性xing)。
「擁有律者的力量,卻擁有守護人類的心。」見鏗惑沒有回答,奧托便自己將答案說了出來,「可我們怎麼才能讓律者擁有守護人類的心?」
奧托撫摸着面前不透明的玻璃,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不易被人察覺的狂(熱rè),他的目光似乎遙望到了不知名的遠方:「用【(愛ài)】。」
兩個字,卻讓鏗惑感到一股寒氣從自己全(身shēn)各處侵蝕了進來。這股寒氣是如此的毛骨悚然,此刻他渾(身shēn)上下的毛孔都在這股寒氣面前都縮成了小團,變成了大片大片的雞皮疙瘩。
鏗惑的呼吸早就暴露了他心中的波瀾,但奧托對此置若罔聞:「我說過,【(愛ài)】可以超越這世上的所有事物。它可以超越空間,可以超越時間,甚至超越人類與崩壞本(身shēn)。」
「(愛ài)她,也被她所(愛ài)。而為了守護她所(愛ài)的東西,她那【人類的(情qing)感】會不斷地勸諫她去做不理智的事。」
「勸諫她背叛【崩壞】,勸諫她與人類共同生活,勸諫她放下對人類的仇恨。」
「或者也有另一種辦法。」奧托似乎已經進入了狂(熱rè)狀態,他的思緒已經被以自我為中心的論證過程佔據,無暇甚至根本就不會考慮其它的可能(性xing),也沒有察覺到(身shēn)旁鏗惑那驚悚的表(情qing),「通過對【律者】的研究,我們發現【律者】往往擁有至少兩個人格,就像多重人格障礙一樣。」
「一個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律者】的人格。」
「而另一個……則是成為【律者】之前,那個【人類】的人格。」
奧托貼在玻璃牆上的手不自覺地縮緊,攥成了一個拳頭:「而雷電芽衣的例子又表明,儘管在我們的認識中【律者人格】往往佔據主導地位,但【人類人格】依然有可能壓制【律者人格】。」
「我要感謝聖芙蕾雅學園,你們給我提供了如此有價值的靈感。」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讓【律者】體內的【人類人格】佔據上風,那麼我們就能擁有一個掌握了【律者】全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