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我說。

    「到什麼級別了？」

    在東洋這個地方，近十幾年來練武成風，級別劃分也沿用了華夏的方式，這些事情史丹尼在課堂上都講過了。現在我是天階中的第二檔，但不知怎麼回事，我不想跟周雄說實話，說到底還是對他有所提防。

    我便說道：「剛入天階不久。」

    無論在哪，天階都是不可多得的境界，四周果然傳來不少「嘖嘖」的誇讚之聲。

    周雄很明顯地鬆了口氣，點點頭說：「天階，不錯，怪不得邱明願意用你。不過，你能否正式成為副旗主，我還要請示一下豪哥，畢竟洪社各旗的旗主、副旗主，都是他任命的。」

    周雄口中的豪哥當然就是萬國豪了，這是一個傳奇人物，我在國內都聽說過他的事跡。洪社雖然在全世界都很有名，但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也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能在各地分會做會長的，沒有一個不是聲名遠揚的大豪傑。

    尤其東洋這個地方，眾所周知咱們兩邊雖然比鄰而居，但千百年來的摩擦可真不少，華人想在這個地方站穩腳跟，要比其他地方難上許多。

    所以這個萬國豪，當真是華人心中的大英雄，提起他來誰都要豎大拇指的，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華人在東洋免遭許多欺辱。

    我點點頭：「好的。」

    我心裏想，不讓我當也無所謂，我本來也沒想當，我是來找喬戈爾的，不是來當副旗主的。

    看我同意，周雄便當着我和眾人的面，給萬國豪打了一個電話。周雄沒開免提，現場也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萬國豪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就聽周雄將今晚的事匯報以後，又「嗯嗯嗯」了幾聲，掛掉電話對我講道：「豪哥說了，他明天來給邱明弔喪，到時候當面、親自考察下你，再做決定。」

    我又點了點頭，說好。

    接着，周雄又對眾人說道：「邱明身死，我和大家的心情一樣悲痛，但因為這事牽涉到山王會和京府大學，所以我也不能擅作決定，等豪哥明天來了，看他怎麼說吧！現在，大家專心送好邱明最後一程！」

    大家便紛紛忙活起來。

    靈堂很快就搭好了，邱明的棺材也被妥善安置，雖然這是東洋，一切規矩還是按照華夏的習俗來。靈堂就設立在寫字樓的一樓大廳，邱明的照片也擺好了，各種花圈、輓聯都在送來。

    我這個還不「合法」的副旗主，當然是不能離開現場的，要親自為邱明守喪。

    還是那一句話，我和邱明雖然沒打過幾次交道，但心底里是真心把他當朋友了，所以心情也很悲痛。但在難過之餘，我也想知道春少爺那邊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幹掉史丹尼，還是把史丹尼放走了？

    我想給春少爺打電話，但身邊都是人，也不合適。

    一直等到半夜，趁着左右都睡覺了，我借着上廁所的功夫，給春少爺打了個電話。理所當然，春少爺沒有接，畢竟太晚了點。

    算了，明天再說。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前來弔喪的人漸漸多了，不只是洪社其他旗的，還有東洋其他社團，山王會、親和組、松也門都有送花圈過來，邱明作為洪社白旗的副旗主，在東洋地下世界還是很知名的。

    當然，山王會的花圈，洪社沒收，而是狠狠地踩碎了，並把前來弔喪的人趕出去。

    不用多久，外面便有人喊：「豪哥到！」

    洪社東洋分會的老大，萬國豪來了！

    在整個東洋，洪社的勢力雖然不如其他幾家，但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尤其是萬國豪，跺一腳都會抖三抖。大家紛紛站了起來，面色肅穆地迎接這位華人心中的大豪傑。

    很快便有腳步聲傳來，一行九人身着黑衣、胸佩白花，緩步走進靈堂。

    這九個人里，為首的一個五十多歲年紀，相貌堂堂、眉眼分明，一看就是條響噹噹的好漢。至於其他八人，則都跟在這人身後，有年輕的，也就二十來歲，也有年紀大的，看着都有六七十了，他們一行兩個，站了四行，十分整齊。

    王小石立刻對我說道：「為首的就是豪哥，至於其他幾人，就是各旗的旗主和副旗主了，分別是黑旗旗主林曉、副旗主葉思成；赤旗旗主夏子瑜、副旗主夏子辰，他們是兄弟倆；藍旗旗主楊墨、副旗主盧傑；黃旗旗主黎佑、副旗主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