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隔着電話，我也感受到了那份殺氣。

    就連金剛都低聲喝道：「誰？」

    「你爺爺！」對方厲聲說道。

    我立刻就聽出了這聲音，就是老乞丐！

    我太激動了，他能到揚州，這沒什麼奇怪，畢竟他坐了直升機，坐飛機去還不快嗎？可能找到這條小巷子，我覺得實在很不容易，簡直天助我也似的，我激動地立刻大叫起來：「師父！師父！」

    小巷子裏沒有什麼聲音，老乞丐一定能聽到我的喊叫。

    「知道了，別叫。」老乞丐淡淡地說。

    我立刻就噤下聲來。

    「你到底是誰？」金剛再次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爺爺。」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顯然是老乞丐越來越近了。

    我剛才說我是金剛他爹，老乞丐又說自己是金剛他爺爺，比我大一輩，沒毛病，師徒如父子嘛。

    金剛已經明白「爹」或者「爺爺」的意思了，學好不容易，學壞還不容易嗎？

    「看來，又來了個不怕死的。你們都別插手，我要弄死這老東西。」

    「砰」一聲，不知金剛把什麼東西丟掉了，而且就丟在李賀春的手機旁邊，因為聲音特別的大。接着我就聽到強烈的咳嗽聲，就是錐子，錐子還沒有死！我立刻激動地叫：「錐子、錐子！」

    「在……咳咳……」錐子有氣無力地說：「沒事，老前輩來了……」

    「你那邊怎麼樣？」

    錐子沉默一陣，沉沉道：「我兄弟都死了。」

    錐子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我知道他很難過。我也很難過，心特別疼，鼻子也酸。如果春少爺沒有把殺手門的調走，結果不會是這樣的。可說到底，這個計劃是我籌謀的，不管出了什麼問題，我都難辭其咎。

    「對不起……」我說：「真的對不起……」

    「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錐子繼續咳嗽着。

    我的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

    與此同時，我聽到打鬥聲響了起來，而且只有兩人，顯然是老乞丐和金剛在打——之前金剛說了，他要獨自收拾老乞丐，不讓其他戰斧的人插手，所以其他戰斧的人應該正在看戲。

    但是可想而知，金剛怎麼可能是老乞丐的對手呢，金剛最多接近天階下而已，老乞丐可是正兒八經的天階上啊！

    同樣是c級改造人的亨特，不就被老乞丐一拐棍戳死了嗎？

    但我突然想起什麼，立刻對錐子說：「你快提醒我師父，那個金剛會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刀槍不入！」

    之前我和趙虎、二條就吃過金剛的虧，二條還差點死在金剛手上。

    錐子立刻叫了起來：「老前輩，張龍讓我提醒你，那個大胖子會金鐘罩……」

    話還沒有說完，聲音戛然而止，就連打鬥聲都沒有了。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

    我立刻緊張地問：「怎麼了？錐子，怎麼了？」

    錐子喃喃地說：「不用提醒啊……」

    「為什麼？」

    「因為老前輩已經戳死了金剛。」

    「啊？」

    「用拐棍，戳在金剛喉嚨上，整個都穿透了。金剛像烤羊肉串一樣掛在老前輩的拐棍上，眼睛還大睜着，顯然死不瞑目……」

    「……」

    我無話可說了，徹底無語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金剛不是刀槍不入嗎，不是說要破了他的童子身，才能破了他的金鐘罩、鐵布衫嗎？

    老乞丐怎麼會一拐棍穿透金剛的喉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場鴉雀無聲，顯然是戰斧的人都傻掉了。

    「砰」的一聲重響，顯然是金剛倒地了，接着又有腳步聲響起，而且越來越近，顯然是老乞丐走來了。

    老乞丐從錐子手裏接過手機，接着對我說道：「你一直嘰嘰歪歪什麼？」

    我對老乞丐只剩下佩服了，但還是忍不住問：「師父，我有兩個問題。第一，你怎麼找到那條小巷子的；第二，你怎麼一棍戳死他的，他是刀槍不入啊……」

    老乞丐開始回答我的問題。

    「第一，我是順着屍體，一路找過來的。」

    確實，戰斧的人一路追着錐子，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