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有點兒帥 203心底烙印_頁2
底是在治病啊,還是在加重病症。為什麼她感覺他的問題更大了。
除了正常的商業活動,他的生活幾乎是屏蔽了的,莫非得了自閉症?
沈流雲的腦細胞一直很活躍,所以,到了她這裏什麼奇怪的問題都會被她想出來。
有時她覺得沈葉白是生了抑鬱症,有時又覺得他是自閉症,但是,兩者到底有什麼區別,還是症狀本來就是互通的,她有些搞不明白。心想着,有時間一定要去問問專門的心理醫生。
沈葉白駕車往回走,夜很深了,城市的車龍早被疏散。
車流像被稀釋溶解之後,只剩下外殼堅硬,性能良好的車子在夜晚的流光里極速穿梭。
沈葉白無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生活中他放得那樣慢節奏,惟獨在開車的時候風馳電掣,恨不得插上翅膀,乘風歸去。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握着方向盤,雙眼盯緊前方鋪滿夜光的路。
腦子裏迴蕩起沈流雲的聲音:「你真的不想傅清淺了?」
不想了,一定是不想了。不然最初就不會放開她的手,以那樣殘忍的方式將她推開。
一切傷害之後,疼痛和疤痕落下了,他都沒想過彌補,更不能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不是個做事不顧及後果的人,所以,知道完了。
不說心死,但念可以不動。
但是,幻覺還是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就是那輕輕的一抹相似的影廓,卻像一塊巨石沉入心湖,不說翻天覆地,卻激起千層浪,那樣劇烈的反應讓他沒想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立。也或許是潛意識這種東西真的不能過份壓抑,不然反撲上來的時候,力道大得驚人。
沈葉白閉了下眼睛,試圖掐斷腦電波。
但是,再一睜開,頭腦中的畫面卻反倒更加清析。
已經不再是一抹浮光掠影,而是烙刻在他頭腦中的痕跡一般。不過是被蒙了一層細細淺淺的灰塵,被風一吹,或抬手輕輕的一抹,金字閃爍,脈絡深邃,即便塵封,也永遠別想抹去。
可是,那怎麼可能真是傅清淺呢?
她永遠是一頭及腰的波浪捲髮,不時染成栗子色,妖艷魅惑。
而今天通過行人路的那個人,卻是清爽利索的短髮,比披肩發還短了很多很多,以至於耳朵上的菱形耳環都完全裸露在外,他清析看到她的側臉,還有那高挑的九頭身,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得像水蛭,盯着斑馬線時,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緊緊眯着桃花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緊,直道那個出挑的影子被厚實的人群裹挾着離開斑馬線,沿街向遠處疏散。
後面的喇叭聲震天響,都在急迫的催促着他。
沈葉白的眼睛花了,聽力也有些不聽使喚,那樣吵雜的聲動,在他聽來只是微茫。眼前的世界被消聲後,在上演着一出默劇。
他被屏蔽在一個靜寂的結界中,機械的駕駛車子緩緩向前,引領後面一輛輛的沒有生機的汽車形狀的玩具模型。
大約開出五六公里,他的一切感知才恢復正常。
世界真實起來,混亂如織的街頭,喧囂吵雜。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也可以清楚的聽到。整個人不再是虛幻如置身夢境,消弱一切感知被推着向前。
他在前方找路口掉頭,重新回到剛剛的街道。
行人各形各色,永不間斷,他的眼睛在人群里穿梭,像個探測儀器。
走過了再轉回來,車速不快,引得身後車輛鄙夷咆哮。
直看到眼睛酸痛,休息片刻,再望出去。
來來回回,直到城市的熱靡消散,街頭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變得零星不可見。心死了,確定自己看花了眼。
肺腑中不可思議的空落,才駕車到沈流雲那裏找吃的。
自己的妹妹太坦率了,沈葉白不得不承認心裏陰暗的人,跟她聊天會非常難受。他就是這種感覺。
總覺得鋒芒太尖太利,會被刺破刺傷。
面對那樣一個天真到有些愚昧的小丫頭,他一個談判桌上的高手卻不敢多言。
夏末秋初,夏城舒適度最高的季節。
入目還保持着夏季該有的生機勃勃,但是,陽光卻少了一分毒辣,看着明燦燦的,實則沒有多少殺傷力,走到樹蔭底下,暑氣馬上就被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