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腹部綁着的是炸彈後，他只是低頭看了看。

    視頻里的面具人問程然：「你怎麼選？」

    程然心裏很慌，不過他還是佯裝鎮定，反問：「是你，你怎麼選？」

    視頻里的面具人笑道：「我？對於我來說，並不難選，只有蠢蛋才會選擇性價比最低的救人。別說是一個手下，就算是自己的愛人，這種時候聰明人也會懂得取捨。」

    聞言，程然點了點頭，然後轉向陳東，蹲下身子開始檢查他身上的炸彈。

    「你……！」陳東愣住了。

    視頻里的面具人也愣住了。

    「他說的對。」陳東愣了會兒，沉聲道：「選前者，你生存的幾率很大。」

    「哈哈……」屏幕里的面具人頓時開懷大笑起來：「果然是個愚蠢的東西！」

    程然把炸彈的外殼打開，假裝很平靜的回道：「不好意思，你可能猜錯了，他不是我的手下。」

    「他是一個要無時無刻緊盯着我，跟你一樣想殺我的人！」

    屏幕里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歪頭看着程然，似乎在猜測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顯然他很不理解。

    不理解的還有陳東。

    陳東回過神來說：「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動的。」

    程然笑道：「你千萬別敢動，一動就炸了。」

    對於程然這句諧音的調侃，陳東不以為然，他聲音淒冷的說：「對於很多人來說，我是一個魔鬼，你何必救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呢？」

    打開炸彈的外殼，裏面確實如面具人所說的，有紅藍兩根線，程然心跳開始加速。

    他表現的很淡定，可內心卻無法平靜。

    這就跟演電影似的，剪對了，能活，剪錯了，就炸，各佔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他其實很慌，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幕會落在自己身上，於是手就開始抖。

    「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父母眼裏的小天使，只是後來被操蛋的生活，活生生的折磨成了魔鬼。」他說：「我救你，不是因為我想改變你，而是因為，我不想看着你因為我而死。」

    確實，如果程然不讓陳東去追查那個下藥的人，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即便我們只是僱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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