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之劍 第一百二十四幕 伏擊 X_頁2
的理解,還是對於過去歷史的理解,對於《琥珀之劍》遊戲中的一切的理解
都曾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傲然於世的驕傲。
他曾經害怕若自己失去了這一切,或者說這一切不再產生作用該怎麼辦?
現在他有了答案。
布蘭多睜開眼睛時,仿佛看到了一條坦途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與勃蘭克的這一戰對於他的啟發,幾乎僅次於他在夢境之中和自己祖父的一戰的收穫。
前者給了他,給了布蘭多人生的答案,後者給了布蘭多,給他未來的答案。
唯有勝利
但他心中卻並未有太多驚訝,甚至驚喜之意,因為他知道自己與這位副元帥大人的戰鬥並不是導致這一切的結果,應當說只是一個誘因而已。
自從他離開元素屏障之後,或者說自從他與白銀女王、與帝國的眾多極境高手一戰以來,不斷的戰鬥,不斷增加的見聞,終於在這一刻讓他超越了過去的自己。
或許實力上還有些不足。
但他明白那不過是藉助石板的力量下形成的假象,有朝一日當他再一次完美軀體時,得到的就不僅僅是那點力量了。
當他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
他忽然感到手中的聖劍奧德菲斯輕輕顫抖起來,仿佛在呼應着他心中的感情,然後在他驚訝的目光中,他感到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根根猶如火焰般蔓延的金色線條,隨後一行行文字浮現其上。
布蘭多忽然明白過來。
那就是閃劍劍術。
完整無缺的,炎之王吉爾特的傳承。
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
因斯塔龍與塔古斯默然無語地站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羅薩林的領主大人昏迷不醒之後變得鬧哄哄的場面對它們兩個亡靈來說絲毫沒有任何影響。
騎士們在見證了博班與布蘭多的一戰之後,就算是用膝蓋取代腦子思考問題也不可能再繼續向後者出手。因此街上雖然鬧哄哄的,但主要的混亂都圍繞在羅薩林領主身邊,布蘭多身邊跟着那個衛隊長,在兩人目光的注視下,其他人都表現得『井然有序』。
那個剛才大罵出口的傢伙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想來對方可能要脫下這身騎士老爺的皮,再也不敢回到這個地方來了。
雖然因斯塔龍覺得那個托尼格爾得伯爵大人未必有這么小家子氣,會去和這麼一個傢伙計較什麼,但他也理解對方的想法,畢竟敢拿自己的小命來作賭博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也並不多見。
不過在這些真正稱得上亡命之徒的人中,他覺得自己應當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非但敢拿自己的『存在性』對於亡靈來說,生命本無意義,只有存在才具有價值開玩笑,甚至還敢拿帝國那位至高無上的主宰的頭顱來開玩笑。
如果他失敗,掉腦袋的絕對不只是他一個人,他還有摯友塔古斯的家族都會被連根拔起,甚至那個他看好的黑暗中的國度也會因此而一蹶不振也不一定。
但這世界上總是有些瘋子的,他是,塔古斯是,而他相信那位皇帝陛下也一樣是。
他能夠從她那充滿了瑰麗色彩的目光中看出最為深層的瘋狂,她手持水銀杖來到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為了拯救瑪達拉,而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中無法抑制的統治一切的**。
他相信水銀杖對於自己的青睞,源自於一種同樣的瘋狂。
「因為我們是一種沉悶而單調的存在,我們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雖然內心中極力避免自己看清這一點,但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因為時間與生命對於我們都失去了意義,除了少數窩在沃爾敏的那些傢伙會把長達數百年時光的枯燥實驗當做樂子之外,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瘋狂而傾向於自我毀滅的……」
「只是這種毀滅表現得比較特殊,隱晦而難以讓人發現,我們發動戰爭,不是為了爭奪生存的資源,單純是為了證明帝國的存在。」
「因為存在對於我們來說實在太過沉重了……」
因斯塔龍喃喃自語,將一段幾百年前由大巫妖奧卡索口中說出的話複述了一遍,他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搭檔,開口問道:
「我在想,我們兩在制訂這個計劃時,是不是心中也有這樣的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