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宋 第七十章宴席
「哈哈!大人真是多才,司某早聽說有家大賭坊正在籌建,沒想到竟然是大人的主意。」
歐陽慚愧道:「小才,偏才。司兄不要一口一個大人,大家都是漢人,如不嫌棄稱呼我為歐賢弟就好。」
「這怎麼成,大人為一方父母……」司勘見歐陽尷尬,也爽快轉口:「歐賢弟。」
「司兄,我看我得先拜會下令堂。」歐陽感覺真酸。
「多謝賢弟掛心,這邊請。」
司母雖然年紀比較大,但是歐陽還是可以看出其年輕時候定然有幾分姿色。司母相比司勘就差多了,不太會說話,而且也不懂說什麼。只會招待客人,不僅如此,還顯得很拘謹。歐陽也隨便打打招呼就和司勘出屋,司勘行禮道:「賢弟,不知明晚有空否?」
「有,我很閒。」現在確實閒,不過再有幾天就忙了。
「明晚家父設宴,我們一乾兒子每人找一名朋友伴隨上席。」
歐陽一聽樂了問:「你們家還有這規矩?」
「賢弟有所不知……」原來司家正在挑選繼承人,司家雖然不是第一富豪,但也頗有氣勢。家大業大,遼國各地都有產業,金國佔領了東京後,對司家也是客客氣氣。而今又有遼國的茶葉專營權,說是遼國第一名商也不過分。選繼承人,自然不會選庶子,庶子一般都是陪襯。而司家選繼承人有個傳統,就是要先看繼承候選人的朋友。候選人有四個,這當然沒司勘的份,但是他也得去湊這個熱鬧。而司勘常年在外地行商,說到臨潢府多是酒肉聲樂朋友,上不得台面。而今歐陽送上門,這可是金科狀元,怎麼能不讓歐陽給自己在家宴上賺點面子。
司勘說的坦白,歐陽也不拒絕,拱手道:「明天準時到。不過……千萬不要對我這個狀元抱太大希望,我是水貨,還甩不干。」
……
「晚輩歐陽,杭州人氏,見過司老爺。」歐陽來個對長輩的大禮。
司老爺看上去已近古稀之年,但顯然保養非常好,精氣神十足。見了歐陽這禮節倒是很滿意點了兩下頭,但一聽歐陽說名字。疑惑問:「歐陽?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歐陽汗一把,這老傢伙確實有點意思,手都升到了宋朝那。歐陽忙道:「晚輩名字,亦是他人之複姓。」
「恩!一邊坐吧。」
「謝司老爺。」歐陽和司勘到右側第八個位置坐下。
司家宴席是小桌子,一桌就兩個位。至於女兒,沒有出現。司老爺則是和正妻、兩平妻坐在一起。那時候叫左右夫人,平妻這稱呼還沒出現,不過就是那意思。
自己叫犀利哥,那是扯淡。但歐陽感覺到這司老爺倒有點犀利哥的味道。說話之間,眼神四游,觀察自己一群兒子的行為舉動。菜上前四道後就停止,廳內一片沉默。司老爺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道:「老大,說說你這一年來都幹了什麼?」
「這一年……」老大五十多歲,被這一問,一腦門的汗。幹什麼?還能幹什麼?不就是吃喝玩樂。自己倒是想經營家裏生意,但是你讓嗎?
「我問的是你朋友,看你朋友知道你這一年都幹了什麼?」
老大帶的朋友,長相文才沒得說,被這話一問也楞在當場:日,老子是被雇來捧人的,你問這些老子怎麼知道?他準備了一肚子的好話,沒想到卻被第一個問題堵了回去。
老爺子見此搖搖頭,示意老大和其朋友坐。然後一路問下去。要麼就是一問三不知,要麼就是玩樂。竟然沒有一個朋友能說出自己兒子這一年都幹了些什麼。老爺子是分外失望。
輪到司勘這邊,歐陽站起來道:「司兄是異地走商,去年上半年,我不知道。我和司兄是在下半年在陽平縣認識。要說司兄人品確實要得,花費了六百貫錢買了幾畝田,還把這些田送給了當地免費學堂,可謂功德無量。」
「哦?還有這事,我怎麼沒聽說?」司老爺問:「司勘,你為何要出那冤枉錢?六百貫,恐怕是你一年兩載的行商收入吧?」
司勘起身回答:「回爹的話。孩兒幾年前在陽平行商,被馬匪搶貨物不說,求救衙門,那劉四女還對小人百般凌辱。這次在上谷,聽說陽平知縣不僅全擒三十名山賊,更是將劉四女下獄,又興辦免費識字學堂,孩兒認為理當出這筆錢。」
「恩,你做的很好。我們司家為富也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