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故事嗎？怎麼不說了？」那老頭沒好氣地說。

    「你現在有興趣聽了？」

    那老頭咬牙：「我要看看你是不是騙了我的孫女，如果是，我就把你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秦殊苦笑：「我說你真夠牛的，聽我講故事，不給賞錢也就罷了，還這麼蠻橫……」

    「你到底說不說？」那老頭完全沒心情和他開玩笑。

    「好，看你這麼誠懇急迫，我就告訴你吧！」

    秦殊於是把自己和藍晴瀟、藍晴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包括藍晴瀟為生活的掙扎、受傷、藍晴茉受到恐嚇以及兩個女孩被荊為痴綁走等等之類的，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那老頭徹底沉默下來，眼睛不知何時已變得渾濁，良久，咬了咬牙，問：「她們真的經歷了這麼多的苦楚？」

    「你說呢？她們就是兩個小女孩，媽媽還得了精神病，你覺得她們的生活會是一片陽光，充滿美好嗎？」秦殊看了他一眼，「我想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發怒，而是愧疚吧？你這個爺爺到底為她們做了什麼，真有臉對我發怒嗎？」

    那老頭重重地抽了口煙，沉聲問：「你確定說的是真的？」

    「怎麼，我這麼喜歡騙人嗎？」

    那老頭再次低頭抽煙，鼻子裏噴出的煙氣漸漸把他籠罩起來，好久，他忽然起身，拍了拍秦殊的肩膀，鄭重地說：「好好照顧她們，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都不許虧待她們！」

    「這個不用你說吧！」

    「還有，好好修煉，我不希望你保護不好她們，也讓她們被搶走或者受到傷害！」

    秦殊點頭，看那老頭臉上帶着些決絕的味道，忍不住問：「老傢伙，你要做什麼？」

    那老頭回頭看看他：「我會幫你解決千瘴谷歐陽世家的事，絕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你的生活，而且，從今天起，我不會再靠近你身邊，你自己安心地修煉，不到萬不得已，不許攙和古武界的任何事情！」

    「我說老傢伙，怎麼看你有些去赴死的感覺，你想拼死為我摒除外面的一切威脅，作為對晴瀟晴茉這麼多年虧欠的補償？」

    那老頭沒有說話。

    秦殊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用那麼好心了，我不是溫室的花朵，不需要弄個大棚罩起來，幫我遮風擋雨，我經歷的危險多了去了，現在不也安然度過來了嗎？如果我是只綿羊，即便藏在羊圈裏，也有可能被野獸吃掉，但如果我是只猛獸，即便走在無邊的森林，也不會有事。我還想告訴你呢，你也一把年紀了，還是安穩地享幾年清福吧，既然我成了你的徒弟，這個門派的恩怨我來解決！」

    「你？」那老頭哼了一聲，「這不是靠吹牛就可以的！你以為你將要面對的對手是什麼人？你知道咱們門派的仇家有多厲害嗎？和他們比起來，千瘴谷的歐陽家連小嘍囉都算不上！」

    「怎麼，他們這麼厲害？」

    「當然，古武界的門派世家按照實力劃分也有三六九等的，歐陽世家並不厲害，甚至處在將被淘汰出古武界的邊緣，真正的高手有多厲害是你沒法想像的！」

    聽了這話，秦殊不由想起歐陽長楓說的話，看來她們家族在古武界真的有些舉步維艱、岌岌可危，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進行那個實驗，來提高他們家族的實力，這麼看來，自己接觸到的都只是古武界比較低端的對手。

    「臭小子，聽我的，好好修煉，不顯山不露水最好，等你過了四十，就悄悄找個人傳承咱們門派，能夠把咱們這一派保住，也算對得起開宗立派的祖師爺了！」那老頭說完，一閃身，頓時不見。

    「喂，老東西，你給我回來！」秦殊總覺得他這次離開，很可能會永遠離開了，心中禁不住充滿不舍，雖然他們總是頂嘴，但他真的很認同這個老者，甚至就當作一個很值得尊敬的前輩的。

    「好好對待我孫女，不然我絕不放過你！」那老頭的聲音遠遠傳來，最終，周圍變得寂然無聲。

    秦殊知道根本追不上他，追也沒用，不由開始不停地抽起煙來，他真想站出來，擔負起應該擔負起的責任，但真覺得很無力，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敵人是誰，而且，以他現在的水平，即便知道敵人是誰，真的能做出什麼嗎？

    他一直很自負，但接觸古武界之後，卻總有種挫敗感，現在能做的似乎就是拼命地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