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邪帝 第2597 織道為鎖 二洞
那隻手握住的種魔珠,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但在大多數生靈眼裏,其變成了一顆死珠。
死掉的種魔珠,不再逸散無之氣息,不再東跑西竄,不再砌道為路,也不再停頓間釋放着濃濃的嘲諷。
但氣氛,並未從羞憤朝輕鬆轉變。
因為讓種魔珠如此的那隻手,那個人,代替了種魔珠,站在了另外一個恐怖的起源之處。
正打算開口喝斥黍天子的種老,大張的嘴巴忘了合上。
同時他老眸中的厲色,也被複雜所取代。
複雜之中,駭然佔了小部分,大部分,卻是一種陌生。
突然間他就發現,當面的這個天子黍,變成了一位他不認識的人。
由此而來的連鎖反應,讓他幡然醒悟。
醒悟得太多……
之前的黍天子,怎麼可能在自己毫無反應之下,出現在此地?
之前的黍天子,怎麼可能握住連上界來客分身都能輕易吞噬的種魔珠而無損?
之前的黍天子,怎麼可能丟棄一生所學的書生義氣,放浪形骸地呵呵而笑?
……
最終,他的醒悟,於種魔之戰開始前的那段時日告終。
「那時的黍,就已經不是黍了啊……」
失神暗喃間,種老不由想起了那個時候讓自己感覺格格不入的黍天子。
這種格格不入,是黍天子和酆崖之間的格格不入,是黍天子和酆崖絕頂精英之間的格格不入,亦是黍天子和他以及天帝帝允之間的格格不入。
那個時候,他本以為黍天子身上所溢露出的格格不入,代表着黍天子脫掉了之前所背負的所有身份名頭,正在天地萬劍的磨礪下,走上一條唯我獨尊的孤獨之路。
他為之暗喜,為之欣慰。
但如今他覺得,這種格格不入,並非是黍天子走上唯我獨尊的孤獨之路帶來的,因為——
此時的黍天子,已然唯我獨尊了。
因為雖說看得不太清楚,他卻總覺得那顆看似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的種魔珠,已然發生了巨變。
這一點,仿佛魔妾等四位存在了解至深……
所以他們的表情煞是凝重,全身上下都逸散着,哪怕是混戰時都未曾逸散出的警惕氣息。
高度不一樣,看到的風景便不一樣。
在他們的屬下分身眼裏,種魔珠沒有發生變化。
在種老眼中,種魔珠發生了變化,卻看不清楚。
而在他們眼中……
種魔珠之外,多了一片小小的天地。
天地無形。
卻又有形。
有資格看出這片天地有形的魔妾四位,卻發自內心地產生了不寒而慄之感。
因為這天地,就是由無數把小鎖所構成的一把大鎖。
鎖之大小,只是相對而言。
因為即便是大鎖,也不過尺許見方,剛好能勉強裝下三寸大小的種魔珠。
但似乎正因只有尺許見方,反倒帶給了魔妾四位不一樣的震撼之感。
畢竟有的時候,小雖說不偉大,卻夠精緻……
尤其當這個尺許見方的小,由億億萬把更小的鎖組成的時候……
更何況這億億萬把更小的鎖,同樣的精緻,精緻到連其上的劃紋似乎都清晰可見。
魔妾四位看到劃紋時的感覺,就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
拋開其他的不說,單單是將這億億萬把比灰塵還小的小鎖,完美組成一把尺許見方的大鎖,其難度就不容想像……
「更別說這億億萬把小鎖,都是織道而成的……」
終於,魔妾在心頭說出讓自己感到恐怖的,最根本來源。
種魔珠砌道為路。
黍天子織道為鎖。
兩種方法,實為一種手段。
這是超脫了破道境後的大修——齊天大能,所獨具的一種手段。
憑藉自身強大的修為以及對天道的理解,這種手段能讓他們對道進行各種各樣的花式運用。
但運用之間,也分高低。
如種魔珠那般,單純地將敵人的殺伐之道搬而化青磚以砌路,層次很低。
但如黍天子這般,將自身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