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姬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歌_頁2
子看了一早上還沒看夠?」
薛青不急不也惱道:「先生,我是說讓他們來給唱歌跳個舞,不是你想的那樣污。」
污是啥?四褐先生愣了下,又呸了聲:「我想什麼了?」伸手狠狠戳薛青的頭。
薛青歪頭避不開,任他戳了兩下,道:「不過說起來,我還真見過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
四褐先生手停下,眼亮亮道:「哪哪哪?」話出口薛青餘下的話也傳來。
「小伙子」
四褐先生甩袖呸了聲,誰要看小伙子。
薛青坐起來挑眉道:「你沒看到嗎?那個跟我比的,跟西涼人在一起的,秦梅。」
四褐先生道:「沒看到。」
薛青搖頭帶着同情:「可憐,為了不讓自己頻臨危險的徒弟發現,東躲西藏不敢見人。」
四褐先生道:「不要陰陽怪氣,就因為先生沒替學生打架就被學生編排死的,古往今來也只有你一個了又不是我讓你打架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薛青噗通又躺回去,捏着一顆咸豆扔進嘴裏,道:「我最近活的太辛苦了,太有意義了,我要享受人生做沒有意義的事。」
四褐先生撇嘴伸手抓了一把咸豆塞進嘴裏,含糊道,「那這可就不是我偷懶」自己也躺了下來,「可恨,竟然自己把酒喝光了。」
薛青將咸豆盤子往自己身邊扯了扯:「吃慢點,享受人生呢,不要牛嚼牡丹。」
四褐先生賭氣又抓了一把塞進嘴裏嚼着,深秋的草堂風穿梭,屋中懸掛着野花野草在燈下隨風擺動恍若珠簾
一老一少躺在蓆子上翹着腿恍若酒後醉懶。
「是再有個小姑娘嬌滴滴的吹拉彈唱更好。」他咂咂嘴說道。
薛青道:「你跑得快去城裏請幾個來小伙子也來幾個。」
四褐先生罵了聲滾。
薛青便手敲着盤子:「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線郎似針,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嗯哎呀哎呀呀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尖細的壓低的聲音依依呀呀,在暗夜的草堂里盤旋,花香酒香豆香混雜。
四褐先生探手抓咸豆,嘖嘖:「真是驕奢淫逸淫詞艷語啊。」順手將盤子扯過來。
薛青道:「先生來一個不驕奢淫逸的。」
四褐先生哼了聲,竟然真的張口:「三月裏來是清明,咱們姐妹去踏青,順便放風箏,哎哎呀,放風箏,風箏懸在半空中,天上刮來一陣風,忽然就斷了繩,斷了繩。」
嗓音枯啞,與其說是唱不如說是喊,歌聲中有姐妹二字,想來應該是女子唱的,但四褐這個男聲唱出來倒也另有一番風味,似詼諧又帶着幾分蒼涼。
薛青伸手啪啪鼓掌:「好,再來一個。」
四褐先生一顆咸豆打過來,道:「你打算醉生夢死到什麼時候?」
薛青懶懶道:「等該來的人來了。」青霞先生在京尚未歸來,書不急着讀,篤大人等人尚不知跑到何處,架也不急着打,真是難得悠閒自在的時候,「先生你不要掃興。」
四褐先生撇嘴道:「青霞先生最多九月初就回來了,至於那個篤什麼的也快來了。」又幸災樂禍,「都認為玉璽在你們手裏,看你怎麼醉生夢死。」
薛青道:「先生,一看你就沒文化,這很好辦啊。」
四褐先生坐起來,好奇問道:「怎麼辦?」
薛青看着屋頂道:「先來個長征,擺脫敵人的追捕,然後再建個根據地,搞搞生產添添兵力,養精蓄銳,還要發動群眾,掀起一場人民的戰爭,到那時候,區區一個秦潭公算什麼。」
四褐先生眨眨眼,道:「聽起來有些這個什麼根據地,要多久?」
薛青將手枕在腦後,道:「怎麼也得七年八年吧,畢竟這是人民內部矛盾不比外族入侵,十年二十年的也可以理解」
十年二十年就知道這小兔崽子又胡說八道呢,四褐先生呸道:「你怎麼不說等秦潭公老死了再說?」
薛青哈哈笑。
四褐先生一臉嫌棄:「這才喝了多點酒啊就這樣了,還想醉生夢死一輩子,能醉到明天就不錯了。」
薛青笑着將盤子扯過來,手指再次敲着唱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依依呀呀尖聲細氣。
四褐先生堵着耳朵也不管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