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一定會找機會報復的。」

    處長轉過身來，猶豫了一下，對我道：「瓊斯太太曾經是國際刑警的警員，現在是中情局遠東站的站長，國際刑警組織已經把她退了回去。據我們了解，瓊斯太太不僅武功很高，而且槍法奇准，從你受傷的彈道分析，你剛才自己也過，她朝你開槍時，距離絕對不超過三米，以她的槍法，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她對着你的心臟開槍，根本就不可能會打偏一毫米，就是這一毫米保住了你的性命。」

    我一愣，沒等我開口，處長接着道：「如果她真的要你的命，完全可以再補你一槍。在當時的情況下，就算她誤以為你已經死了，至少有三種合理的做法：一是把你的屍體扔進大海；二十挖個坑把你埋了；三是把你送到火化場去火化。可她卻選擇了第四種做法，把你的屍體留在當場置之不理，這完全違背了特工暗殺的基本原則。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殺你是她親自動手，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她要殺你。但在你們趕到碼頭的半時之前，居然有人給我們的大使館來電話，你即將遭遇不測。現在聯繫起來，我可以得出一個非常明確的結論：瓊斯太太在殺你之前，讓人給我們的大使館去電話，殺你之後，等着我們大使館派人去救你，情況就這麼簡單。」

    聽處長這麼一，我豁然開朗，看來瓊斯太太真的是沒打算要我的命，同時我又立即陷入懵逼：好好的，她使用什麼苦肉計？我又沒跟她過自己給處長打過電話，告訴她處長懷疑我有可能是間諜？

    「不是，我……」

    處長笑着打斷我：「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給我打電話的事根本就沒跟她過，好好的，她為什麼要冒險打你這一槍，使什麼苦肉計呀？」

    我苦笑道：「處長，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其實道理很簡單，她過去是做警察的，現在是做間諜，心裏非常清楚，你在京都的所作所為，尤其是跟着她出入泉那樣人的酒會，恐怕早就進入到我們的視野，如果你不是打電話被我提醒，恐怕還不會有這種意識，但她卻非常清楚，不我們會直接就懷疑你，至少會對你展開長時間的監督和調查。」處長笑了笑：「由此可見，她還真的對你動了真情，或者覺得你年紀太，將來的路還很長，不想讓你就此捲入一個與己無關的間諜案，所以出手幫了你一把。」

    我兩手一攤，表現出十分無辜和不滿地道：「問題我本來就是無辜的，她這麼做不等於畫蛇添足嗎？你看，她朝我胸口開一槍，讓我昏迷了半年，不僅沒有幫到我，恐怕反而讓你更加懷疑，我就是她的間諜。」

    處長搖頭道：「話也不是你這麼，大家都是搞情報的，瓊斯太太其實就是在利用你身體的槍傷，給我們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她確實與你有關係，但卻與情報和間諜無關，如果你真的是她派回來的間諜，她一不會跟大使館打電話，二不會開你這一槍。同時，她還懷疑你是我們國安派到她身邊的臥底，她給你這一槍同時也是在警告我們，將來要是拍今天在她身邊的話，也要選一個水平高一點的，就你這個水平，她甚至不惜將你處死。」

    處長的話我一直聽得非常明白，但就這段話沒聽懂，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問道：「處長，我被你給糊塗了。」

    處長笑道：「你不是情報人員，當然弄不清楚世界情報界裏的這些名堂，出於某種需要，我們有的時候也會用這種形式給對方某種暗示，可以成是世界情報界之內的約定俗成吧。你也用不着搞清楚，只要知道瓊斯太太使用的是苦肉計，也是對我們提出的警告，既告訴我們，你並不是她派回來的間諜，同時又讓我們不要派你這樣的新手到她身邊去。」

    我並沒有完全聽懂，只能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再有就是，正常情況下，她和所有與你有關係的島國人，恐怕都不會再主動跟你聯繫，也是為了向我們證明你是清白的。所以我勸你，也不要跟他們任何人再聯繫了，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錢瑛的叮囑，如果沒猜錯的話，錢英給陸雨馨打的那個電話，完全是瓊斯太太授意的。

    「知道了。」

    「還有，千萬別要嘗試讓別人用其他手機、電話或者網絡通信工具，嘗試着與他們聯繫，這對你都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你這一槍和半年的昏迷，真的就算是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