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40.花瓣不能摸_頁2
立即奄奄一息。
藥醫非常着急,他往返禁地數次,盼着儘快找到原因。
最終,他明白了,只有使用禁地附近的泥土和水,才能確保藥草的存活。只不過,藥醫要長期取水澆灌藥草,不斷替換藥地中的泥土,照此下去,他的古怪舉動說不定會引起其它妖怪的懷疑。
藥醫想了一個辦法,他在藥屋地底挖了一條通道,通往禁地的方向。有了這條路,藥醫的行蹤愈發隱蔽了。
荷青對藥醫到禁地外面採藥可以理解,他只是不怎麼明白貝殼嬸嬸為什麼前往禁地:「貝殼嬸嬸,她去禁地做什麼?」
藥醫的視線往返於荷青和大黑蛟,貝殼嬸嬸去禁地的理由當然是為了荷青。
他是醫者,許多事他心知肚明。貝殼嬸嬸此前上門求了幾道滋補身體的藥方,且故作不在意地問了幾句孕期調養身體的禁忌。
藥醫見貝殼嬸嬸的神情氣色,不像是為她自己準備,他瞬間意識到,是荷青的身體情況出現了變化。那會兒,荷青的身旁正好有一條新出現在碧波湖的大黑蛟。
藥醫不確定這件事有多少人知曉,貝殼嬸嬸不明說,藥醫也不曾盤根問底。眼下有鯉魚和水草在場,藥醫自是省去了某些不可直說的話。
貝殼嬸嬸知道禁地的存在,也知道藥醫往返禁地。
某次,藥醫採藥時,湖水忽然晃蕩起來,他險些被捲入禁地的裂縫。貝殼嬸嬸迷路,無意間行至禁地附近,她救了藥醫一命。此後,貝殼嬸嬸並未告訴他人,關於藥醫採藥的秘密。她僅是善意的提醒藥醫,禁地太過兇險,別再過來了。
藥醫嘆了口氣:「她今天來,說是想買一些上等的藥材,問我有沒有辦法。我們現在與河岸的妖怪關係很僵,從他們手裏買好東西鐵定不容易。禁地附近有一株年份久遠的藥草,我一直不敢移植,生怕它死掉。這株藥草正適合她的需求。」
他抬手揉揉額頭,甚是苦惱。近期碧波湖的湖水有些異樣,禁地頻頻出現反常,封印的情況也十分古怪。
藥醫勸過貝殼嬸嬸,貝殼嬸嬸想必自己心裏也清楚,禁地那邊的路不好走。貝殼嬸嬸決定先一步探探路,她不走遠,單單是瞧一瞧道路有沒有坍塌,一會兒就回來。
可是,藥醫等了又等,貝殼嬸嬸始終沒有回來。
藥醫怕貝殼嬸嬸一時衝動,直接去了禁地,他急忙收拾一番隨行的物品準備找人。哪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出發,大黑蛟召集湖裏的妖怪問話,打聽貝殼嬸嬸的下落。
碧波湖就那麼大,大黑蛟很快得知,貝殼嬸嬸來了他家,並未再離開。
換作碧波湖的其他妖怪,他們會聽信藥醫的話。
偏偏大黑蛟不同,大黑蛟對他毫無信任感,不僅堅持來到他家,進入院子後,還立刻覺察到了藥屋的不同尋常。藥醫唯有感嘆,大妖怪就是大妖怪,與普通妖怪不一樣。
藥醫於是不再隱瞞,道出了貝殼嬸嬸的行蹤。
&本來計劃等我們走後,你再下去找人?」黑璽問道。
藥醫點了點頭,他剛要說什麼,又聽得黑璽補充了一句:「撒謊!」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黑璽說的不重,砸在藥醫身上卻如同泰山壓頂的壓迫感,藥醫匆忙指向牆角的包袱:「我沒騙你,東西都收拾好了。」
黑璽眯了眯眼睛,黑眸里閃爍着寒冷的殺機。他早已不再理會藥醫的話,這個藥醫根本不肯說實話,對于禁地的情況恐怕隱瞞得更多。
唯有一點,藥醫說扇貝妖怪去了通道,黑璽認為有可能,哪怕扇貝妖怪不一定是自願的。這條路顯現的剎那,大黑蛟的感應驟然加深,這條路的前方有他留給扇貝妖怪的玉石氣息。
水草緊張地抓緊了鯉魚的手,鯉魚朝着水草擺擺頭,示意水草不要妄動。這些事交給大黑蛟處理,那就從頭到尾由大黑蛟負責,大黑蛟找人,她們不要多話。
與此同時,荷青牽了牽大黑蛟的衣袖,對他說道:「先找貝殼嬸嬸要緊。我們快點過去吧,萬一貝殼嬸嬸遇到了麻煩,急需幫忙呢。」
黑璽接受了荷青的建議,他不介意到所謂的禁地走一趟,瞧一瞧湖底的裂縫有多麼厲害。他手指往前輕輕一點,還是那句:「帶路。」
沿着藥屋地底的漆黑道路一直往前走,越走越是陰冷。
藥醫毫無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