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17 第三百六十三 割喉_頁2
更新:09-05 04:49 作者:淡墨青衫 分類:軍事小說
「哼。」溫忠發只冷哼了一聲,眼神中也顯露出幾分殺氣。
這時船舷上有一個棕發夷人拔出刀來,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克魯寧辛之屋號上的荷蘭人都笑起來,一個個都向這邊做割喉的動作。
「這廝喝多了吧?」說話的是一個叫王璋的青年,他是參謀司的人,精通算學和幾何學,也擅長畫圖,頭腦十分聰明,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王璋身邊的幾個青年,多半是從侍從司或是參謀司調出來的,也有軍令司的人,還有幾個是和裕升商行里的表現很優秀的人才,這一次出海的都是人尖子,所以雖然只死了兩人,蔣奎還是感覺十分的心疼。
「這王八蛋叫君士坦丁、諾貝爾,」鄭紹來臉色很難看的道:「他是荷蘭人中有名的心狠手辣的傢伙,咱們在台灣有不少移民過去種地的漢人,這人親手殺掉的就有一百多人,他喜歡割喉,每殺人都是用割喉之法,現在做這樣的手式,當然是在威脅咱們。」
「台灣不是在顏思齊手裏嗎?」
「荷蘭人也有興趣,他們已經不斷的向那邊滲透了,在大員島實力比顏爺強的多。我看,將來除非惡戰一場,不然的話台灣和澎湖遲早落在他們手裏。」
眼前的荷蘭戰艦是由十幾艘划槳的小船牽引着向港口外駛去,到了寬闊的海面上,小艦解開繩索,大艦已經調整好了風帆,借着風力,龐大的船身漸漸轉向,往着西邊的海域緩緩行駛着。
眾人都無心再看下去,不管怎樣說,這艘龐大的戰艦給人很大的衝擊,兩舷都有的火炮炮口更令人感覺壓力很大,一艘戰艦上就有好幾十門火炮,一旦打放,將是何等的威力?
蔣奎等人都知道火炮之威,李莊那邊的火器局不停的在試鑄火炮,每天都有火炮打放。李莊鑄成的火炮是陸地的野戰炮,現在定型出產的才是四磅炮,幾百斤重,幾個人就能推着飛跑。明軍的紅夷大炮是從葡萄牙人的沉船上撈出來的艦炮,一般都是鑄成兩三千斤重的大炮,十分沉重,只能用來守備城池關隘。
眼前這艘軍艦上的就都是艦炮,兩側舷艙里的多是十八磅炮或二十四磅炮,都在三千斤以上的重量,按鄭紹來所說,紅毛那邊還在造更大的艦,使用更沉重火力更強大的艦炮,一念及此,蔣奎等人的心理壓力都很大。
這時從港口外海又駛來幾艘帆船,都是福船式樣的硬帆,每艘船都是十來米長,三四米寬,噸位應該都是在五十噸左右,船上一般都是二三十個水手,這時他們都站在船身上。
這些水手都是面色黝黑,頭上梳着髮髻,身量都不很高,從臉型到身高來看,是標準的福建和廣州沿海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水手。
這些人和克魯寧辛之屋號擦邊而過,他們的船隻行駛的又急又快,而操控的人對自己很有信心,這幾艘船隻乎就是和眼前的戰艦擦邊而過。
相比之下,這幾艘福船比起戰艦來又矮又小,似乎象是小孩和壯漢的區別,但船上的水手臉上沒有絲毫懼色,他們臉上也滿是挑釁的神色,嘴裏「丟那媽」一類的罵人話也是不絕於口,有不少水手從檔里掏出鳥兒來,向着急馳而過的大船撒起尿來。
軍艦上的荷蘭人臉色難看的象是死人,不過他們也沒有動武的意思,也有一些人撒尿還擊,雙方離的再近也有幾十米遠,這種行徑只是一種毫無意義的宣洩,先這樣做的人有彩頭,後學的人就有些無趣無聊。
大艦上的軍官很快中止了這種無聊舉動,戰艦的風帆早就調整到了吃風的角度,船借風速,很快走的遠了。
新來的都是硬帆,可以從容的調整整個帆面來吃風,不需要小船划槳引導,船隻自己便很從容的進了港。
離近時,蔣奎等人仔細的觀察了這些水手,這些人不少都是身上有疤痕,臉上凶戾之氣十分明顯,各人身上都帶着兵器,多以長刀或短刀為主,也有幾個佩劍的,還有一些拿着槍或叉,看來剛剛荷蘭軍艦要有什麼不妥,這些人隨時準備以性命相搏。
蔣奎和溫忠發對視了一眼,都感到對方眼中的驚意。
他們都是喇虎出身,北方的游手喇虎也是乾的賣命活計,收錢打架是常有的事,搶地盤也要打架,還有很多不法情事,出了事要麼被拿去打板子,要麼被人找人報復尋仇打傷或打死,甚至在相爭時有很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