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藏里拿了這些策略類的書,是為了從中找到將小徒弟帶回正途的辦法,這真實原因肯定不會告訴師姐。
白少琴覺得還是先走為妙,但轉念一想,自己走了,不正好讓宮主有時間看這些書了?於是不要臉地上前抓住白惜璟的手腕,說:「宮主師妹,跟我出去走走吧,一直在這裏悶着,多無趣。」
白惜璟反手甩開白少琴的手,面無表情地回答:「帶白酒去吧。」跟師姐去散步賞花?這是送羊入虎口上趕着給人調戲自己的機會。
剛說到白酒,小奶娃探頭探腦地扒着門框出現在了大殿門口,看到白少琴的身影,眼睛頓時一亮,笑着喊着師父跑了進來。
等進了大殿,想起自己來是要向宮主匯報的事情的,又停住了腳步,怯怯地看着白惜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白惜璟和白少琴一眼瞧出白酒有話要說,兩人對視一眼,白少琴上前摸了摸小白酒的腦袋,和顏悅色地問道:「白酒,你不在紫竹林扎馬步來這裏做什麼?是來找師父?還是來找宮主?」
&我來找宮主。」白酒猶豫着說出了原因,「宮主,大師姐她好像瘋……」想到用瘋了這個詞來形容大師姐是大不敬,趕緊改口說:「不對勁。」
白惜璟聞言,騰地站起身問道:「她在哪?」
&竹林。」話音剛落,大殿裏已經沒有了白惜璟的身影。
心煩意亂的白朦,又去了紫竹林,一踏入紫竹林,想也沒想揮劍亂砍,成片的紫竹應聲倒地。
在紫竹林中間空地上扎馬步的白酒,見大師姐這瘋癲模樣,不敢上前過問,直接跑來前殿找宮主。
白惜璟到了紫竹林,看着白朦招不成招劍不似劍地亂打一通,心疼地喊道:「白朦!」飛身上前,止住白朦的劍。
看見白朦的側臉上有幾道血絲,明顯是被竹葉割傷,心一緊,問道:「怎麼了?」
手腕被師父緊緊握在手心裏,沒有往日的灼熱之感,只給她帶來一陣一陣的刺痛,痛得她心如刀絞。
白朦咬唇,倔強地搖了搖頭,不願意告訴白惜璟原因。
白惜璟心裏有所猜測,猜想白朦的反常和昨天她說的那些話有關,試探地問:「是因為我自作主張給你挑選夫婿?」
說起這個,白朦心裏的難過又如波濤洶湧,就恨不得背上欺師滅祖的惡名將師父徹底佔有,讓師父再也不要生出這種念頭。
&真是因為這個。」白惜璟長嘆了口氣,解釋道:「你不是說喜歡年紀比你大的嗎?正好有這麼個人選,所以為師才隨口提了一句。你如果不喜歡,可以直接告訴我。」
白朦聽了,笑了起來,自嘲中帶着苦澀,看得白惜璟心疼。
&父,你忘了嗎?我說過,我不嫁人。」除非嫁給師父,不然她誰也不嫁!
白惜璟怔了怔,拿走白朦手裏的劍,負於身後,靠近白朦單手將她攬進懷裏,輕嘆了口氣,說:「白朦,我想做個好師父,但事與願違。」小徒弟不知何時走上了歪路,她想帶小徒弟走回正途,卻傷了小徒弟的心。
自己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白朦鼻尖一酸,緊緊摟住白惜璟,「你是個好師父,將我撫養成人,教會我讀書習字,一身武功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在我心裏,你是世上最好的師父。」
只是,她很貪心,她想要的更多,僅僅只是做師父的徒弟還不夠。
白惜璟輕拍白朦後背,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帶白朦走回正途,讓她不再因自己傷心難過。
就是這越軌違倫的感情,讓小徒弟這麼不開心的!
&一幅師徒情深的畫面啊!」白少琴發出感慨。
親眼看到宮主師妹摟着白朦師侄,心裏悶悶地難受,守了不開竅的師妹多年,半點溫柔都沒得到,反倒讓師妹撿來的徒弟得到了師妹所有的柔情。
一旁的白酒聽了,輕扯白少琴衣角,仰頭說:「師父,不用羨慕宮主和大師姐,白酒對你也會一往情深噠。」
幼稚的面容認真地說出誓言般的話語,撩得人心神蕩漾,白少琴摸了摸白酒的小腦袋,笑着對她說:「真是我的好徒弟。」
白惜璟已經放開了白朦,聽到白酒說的話,皺了皺眉,想到白酒還小,亂用詞語情有可原,瞥了眼白少琴,側頭對白朦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