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傳 第420章論道和夔牛印_頁2
『露』出一副市儈模樣的跟吳岩談起俗世俗禮的事情。
吳岩笑了笑,卻並沒有取出封存碧幽草的木盒,更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端坐未動,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幾片翠綠茶葉,又喝了一口,道:「好茶,不知此茶何名?」
玄鴉道人皺了皺眉,似有不悅之意。草亭四周的七名修士,此時全都睜大眼,有些不善的瞪向吳岩,唯獨盤跪在玄鴉道人旁邊的木冠道士,『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何為玄?何為道?」玄鴉道人鬆開眉,盯着吳岩道。
吳岩沒有接話,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木盒,推到玄鴉道人面前,道:「此為玄,你我現在,即為道。」
玄鴉道人哂笑,看也不看那木盒,道:「原來你不懂。」
「玄為何?道為何?」吳岩不為所動,淡笑了一聲,反問道。
玄鴉道人一愣,道:「玄為虛無,道為真理。吳令主,你好像還沒有回答老夫之問。」
「玄鴉大師,你好像也沒有回答吳某之問。」吳岩微微一笑。
玄鴉道人似有所覺,忽地失笑,搖頭拍掌道:「妙,妙,妙。」
「玄,玄,玄。」吳岩同樣失笑,二人忽然同時仰天大笑。
「好了,好了。這玄妙實在沒什麼好談。本就虛無縹緲的東西,怎說得清楚?還是論道吧。吳道友,你認為何為道?」玄鴉道人似認同了吳岩,不覺連稱呼也隨之改變。
吳岩依舊微笑,隨即『吟』誦道:「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欲』也,以觀其眇;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眇之『門』。」
玄鴉神『色』微動,沉『吟』,良久,嘆道:「大道恆言,老夫無話可說。此恐非吳道友所悟吧?」
「不錯,此乃大道先賢所傳,吳某不過隨口『吟』出。有此大道恆言,我輩修士,尚不能領悟,何談論道?」吳岩苦笑道。
「然也。」玄鴉道人嘆息,默然沉『吟』片刻,卻目光一轉,指向石台上放着的那尊異獸雕像,道:「吳道友覺得此道若何?」
「技已至道矣。吳某嘆服。不知此像所刻為何種異獸?」吳岩目光盯着石台上的木雕,搖頭感嘆,隨口問道。
「此獸為上古異獸夔牛,可惜老夫並未親眼見過此獸,只是依據一方古印樣式,雕刻而出,無論如何,卻無法把其神韻雕出。」玄鴉道人面現悲『色』,話音隱隱似有唏噓之意。
吳岩神『色』微動,目光從雕像轉至玄鴉道人身上,張口『欲』言。
玄鴉道人微微一揚手,阻止了吳岩說話,轉臉對四周『侍』應弟子道:「你們退下,為師跟吳道友下面將切磋的道法,以你們現在的境界,尚無法領悟,聽後反而阻礙你們成長修煉。」
眾弟子恭聲答應,紛紛起身,魚貫走下山去,消失在山腳下,似已走出了此幻陣。
玄鴉道人抬袖一掃,整個小島上空,『陰』雲四合,剎那之間,整座山頂被重重濃雲遮掩,除了中央這座草亭,其餘地方,竟是再也不能視物。
吳岩端坐不動,似已料到這種局面,只是靜靜等着玄鴉道人解『惑』。
「吳道友,子彥賢弟料定你這幾天必來尋老夫,是以提前便找到老夫,說是無論如何,也讓老夫見你一面,你可知這是為何?」玄鴉道人啟動了四周全部大陣後,面『色』轉為凝重之『色』,目光炯炯望向吳岩。
「可是因這夔牛山河印?」吳岩指着石台之上的木雕道。
「不錯。老夫祖上,便是執掌此方夔牛山河印之主。只是當年避禍時,老夫祖上部落,分成了兩支,一支逃來此地,另一支卻逃亡他處,至今不知還是否有後人存活。可嘆本族跟隨姬氏皇族遺脈逃來此地的這一支族人,多數亡於須彌海修士之手。至今只剩下老夫和八名弟子苟活於世。更可恨者,老夫竟連祖上傳下的夔牛山河印,也被人奪走,此心實在死也難安啊!」玄鴉道人喟然長嘆,聲音唏噓哽咽,講到悲憤傷心處,眼角不覺流出濁淚。
吳岩望向此老,目中『露』出震驚之『色』,心中為此老遭遇感到悲憫和同情,同時也生出一股同仇敵愾的憤怒,深吸了一口氣,道:「此印到底被誰搶奪去了?」
玄鴉道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