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自來也的話確實沒錯。

    不知不覺，木葉不僅恢復了大蛇丸實施「木葉崩潰計劃」之前的實力，而且比以前更勝一籌。

    想到這裏，水木心中一動。

    『不僅木葉村的實力比原著中強很多，而且其它和我搭上關係的人也都出現了差不多現象、變得更強了。』

    霧隱村的六尾人柱力回歸，並沒有因為抓捕羽高損失太多戰鬥力，嚴流經受了水木的打擊後，似乎也有了更上一層樓的希望。

    有些底氣的照美冥甚至魄力驚人地和木葉交易，試圖將三尾帶回霧隱村。

    不僅如此，七尾人柱力芙、四尾人柱力老紫、二尾人柱力由木人，他們有的擺脫了必死的命運、有的受到了水木無微不至的「指點」，想必不會再疏忽大意、輕而易舉地就被抓到。

    和水木產生直接聯繫的小椿和春野櫻，開始接觸原本絕對不可能學會的仙人模式。

    不僅如此，因為村子裏上忍的戰力不斷地拔高。

    旗木卡卡西、邁特凱和猿飛阿斯瑪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從氣息上判斷，實力應該有了不小的提升。

    尤其是旗木卡卡西，為了在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和春野櫻面前維持起碼的威嚴，平時也抽出了更多的時間來修行。

    從生物學上來說，短時間內的劇變產生的可能性是極小的，但因為有查克拉的存在，可以將水木造成的影響不斷疊加並擴散，最終形成席捲整個忍界的驚濤駭浪，這一點水木還是有體悟的。

    但是，這種指向性非常明確的變化讓人有些費解。

    除了少數因為水木的影響被殺掉的，基本上都在向更優秀的方向發展，哪怕是長門和宇智波帶土，水木就不相信被水木坑了這麼多次，還會不吸取教訓，比原著中還要弱。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進化論原理深入人心。

    但這一根深蒂固的認知，其實是有問題的。

    進化，從低級到高級的質變才叫進化，是有明確向量的。

    生物的變異準確來說應該叫衍化，物種產生變化的方向是完全發散且不可捉摸的。

    人們理所當然地認為絕大部分改變是有害的，但真的是這樣麼？

    因為自然的選擇，絕大部分都不適合生存而消失，但留存下來的，就一定是更加高級的生物？

    低頭的吃草的麋鹿和抬頭吃樹葉的長頸鹿哪個更加高級？

    無法判斷。

    生存下來的，不一定是最優秀的。

    衍化而非進化，這是水木理解的現實。

    但有一些情況比較特殊……

    「是人擇原理麼？不對，這是鲶魚效應！」

    雖然鲶魚效應本身的理論值得商榷，但卻不能忽視實際產生的效果。

    如果只是巧合也就罷了，如果不是……

    皺着眉頭沉思、低頭喃喃自語的水木引起了自來也的注意。

    「怎麼，有什麼不對？」

    「抱歉，想起了一些事情。」

    水木沒有多說，自來也也沒有多問，

    「總之，現在的木葉應該足夠自保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差不多也該退休了……」

    「呃？」

    水木一愣，隨即瞭然，自來也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接下來，是不是該說：也到了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的時候了？」

    「哈哈哈……」

    被說中心事自來也笑了起來，走上前拍了拍水木的肩膀，

    「綱手果然沒說錯，和你這傢伙話說多了，要氣死人，心思敏捷、嘴上還不饒人！」

    水木也會心地笑了笑：

    「自來也大人還是放不下，這也很正常。不過還是要謹慎一點，不用急於一時！」

    「自從知道長門他們的消息之後，我也考慮了好久，但一直拿不定主意。看到村子如此強盛，沒有我在的時候依然幹得不錯，就覺得放心了……還有鳴人，遲早會成為了不起的忍者！」

    「已經決定好了？」

    「差不多吧，教導了多年的弟子走上歧途，總不能放任不管……」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