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話吧，我的癌細胞是不是又擴散了？」

    「嗯。」蔣醫生悲傷的點頭。

    「原來我的感覺是對的。」

    夜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一直覺得胃部很難受，跟他當年得癌症之前的症狀一模一樣，他隱隱感到不安，雖然蔣醫生沒有說出來，但他並不樂觀，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罷了，也許人在生病的時候都會變得脆弱，他也變得沒有安全感，甚至敏感多疑。

    面對路易伯爵的挑釁，他渾身不安，總覺得藍千羽心虛，但事實上，他了解她，她就是那麼一個人感情敏感細膩的人，太在乎別人的眼光，總是擔心人家對她有不好的想法，所以她才會心虛。

    好像當年，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她很討厭他，甚至憎惡他，但他每次出現，都能讓她心虛。

    這是每個人的性格，每次冷靜下來之後，夜焰都明白這些道理，但是這次病情復發已經讓他有些亂了分寸。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得救，還是可以進行第二次手術的。」蔣醫生輕聲說，「但是……」

    「但是手術成功的機率很小對嗎？」夜焰早就料到了。

    「原來您什麼都知道。」蔣醫生有些難過，「的確很小，只有三成成功的機會。」

    「三成……」夜焰喃喃着這兩個字，回想起當初他第一次病情復發的情景，他放了藍千羽，分手那天，她將戒指放在他掌心，他的眼睛紅了，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後來他還因為情緒激動出了車禍……

    現在想想，同樣的情景再發生一次，他還是有一種想要解脫她的衝動，既然他不能給她幸福，又何必要再拖累她？她對那個路易伯爵也是有好感的，而且那個男人比當初的蕭寒更適合她，也許，他應該再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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