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暖，其中水暖的任務最大也最麻煩。天亮前部隊曾經突進寨子，但被裏面堅守的正規軍、民兵和拿武器的村民趕了出來。因為部隊講究「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軍部、師部都不敢下令用火炮直接轟炸民居，因而進展異常緩慢，簡直到處是陷阱、到處有冷槍。

    甘團長感到很窩火，很多次下令無差別shè擊的命令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v政委雖然也是窩火，但不斷在做團長和下面軍官的工作：「我們中人是老百姓的隊伍，我們是仁義之師，怎麼可能向普通老百姓開槍呢？我們應該冷靜，應該細緻，我相信只要我們工作到位，就沒有完不成的任務。誰要因戰場不順而向老百姓發泄，我代表黨委撤了他。……」

    如果郭拙誠在這裏，一定會對這些人的迂腐感到可笑。可歷史上這個情況卻真實存在，特別是開戰前幾天，對越南老百姓真正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俘虜政策也執行得非誠格。當時《人民日報》、《光明日報》、《解放軍報》都刊登了很多中人善待越南老百姓、保護老百姓命財產的圖片和新聞。

    但隨着戰局發展，不但普通士兵發現越南老百姓絕對不能當中國的老百姓待，就是高層也知道對越南人繼續懷柔將會損失越來越多的中國士兵命。因為越南現在實行的是全民皆兵，不但fu老頭都有槍支，就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也敢拉燃手榴彈往中人中扔。

    血淋淋的事實才中人「冷酷」起來：只要有人拿了武器或試圖反抗，戰士們也就不再管你是老百姓還是軍人了，一律給上一梭子子彈，先打了再。遇到村子也不再像水暖一樣畏手畏腳，而是先喊話命令老百姓限時撤出，時限一到也不管村子裏面還有沒有老百姓就開始開炮，只要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是幾發炮彈砸過去。

    在月4日的諒山攻防戰中，中隊對城區就大量使用了重型加農炮和榴彈炮後，根據諒山的實際面積和我軍發shè的炮彈數量進行比對，諒山的炮彈落點數量為每平方米落下了三發炮彈。

    也就是一張桌子大地方就有三發每一發能炸出一個房間大深坑的炮彈落下！不老百姓能不能存下來，估計就是老鼠也要很榮幸地攤上幾塊彈片。

    可現在的甘團長他們就沒有這麼幸運，嚴格的軍法讓他只能委曲求全，他只能命令戰士們慢慢推進。所以他寧願帶着參謀人員、文職人員奔赴4高地，與敵人面對面地戰鬥，也不願意做這種窩囊指揮，水暖的戰場就讓那裏的指揮員做主吧。

    很快，通信參謀前來報告：特戰隊實行無線電靜默，目前無法聯繫！

    甘團長氣得一巴掌拍在簡易辦公桌上，狂罵道：「我草他姥姥的，竟然跟老子玩先斬後奏的把戲。老子早就出這個子就是一個不安穩的主，心裏裝得最多的就是升官……，我命令！撤銷其五營代理營長職務！撤銷郭拙誠特戰隊隊長職務，任代理隊長！」

    旁邊的團參謀長連忙聲道：「團長，這樣是不是有不妥？不管怎麼，4高地是由特戰隊拿下的，他功勞最大，如果撤銷他的職務，影響太大了。而且五營的文營長只是臨時讓郭拙誠接過指揮權，他並沒有權力任命誰是代理營長。現在我們這麼一下令，就從法理上認可了郭拙誠現在是代理營長。我們若一口氣連續撤掉他兩個職位，會讓人覺得我們很過分、很家子氣。」

    甘建新冷靜一想，也是不妥，就不甘心地問道：「那你怎麼辦？」

    團參謀長道：「我們先只給特戰隊來一個立即撤回加強4高地防守的命令。等我們到了4高地，團長你立即任命一個人接任五營營長之職，到時候五營的新營長自會對特戰隊進行處理，……」

    後面的話沒出來的就是用不着我們得罪人，因為特戰隊的傢伙很不簡單，不是他們能輕易得罪的。

    甘建新搖頭道：「參謀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他奪下了4高地，我們應該論功行賞，給他一個代理營長，很合情合理，別人只會我們破格重用、火線提拔。

    而我們因為他違反軍令而擼掉他的職位，也明我們紀律嚴明、賞罰分明，誰也不敢我們什麼。而且，這樣還有一個處就讓郭拙誠這子難受一輩子、後悔一輩子，也給那些違反了軍令的人一個警告。在軍法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