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折磨戴利，而是折磨克爾。

    克爾翻個身，把戴利壓在椅子上，「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永遠愛你。」

    豆大的淚珠不爭氣，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戴利再次嚎啕大哭，「哥哥，如果我愛的人是你，不是玲玲就好了。」

    克爾微微嘆氣，大拇指抹掉戴利眼角的淚水，「喜歡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嗯。」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個嗯字。

    受了委屈，才知道自己可以依靠誰，可以更愛誰。

    克爾有預感，從今以後的戴利會迅速成長，不會再這樣調皮任性。

    ——

    門支吾一聲打開。楚二蓉走進來，「媽咪，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

    剛才吃飯，楚笑微就一直走神。

    憋了好久，楚二蓉實在忍不住才過來問的。

    楚笑微不願意對女兒說謊，但又不能說發生的事，「你外婆說不準會早產。」

    楚二蓉一愣，反應過來臉色欣喜，「那我們啥時候去看外婆？」

    「再等幾天。」楚笑微伸出手，揉揉女兒的腦袋，「等着你外婆給我打電話，只要她再說不舒服，咱們就一起去。」

    楚二蓉興高采烈，「說好了。」

    門外的爺三個你看我，我看你。

    楚小匆噘嘴，「爹地，媽咪說真話還是假話？」

    「你認為呢？」東方軒避開小兒子的視線，對着小兒子純潔無暇的眼睛不想撒謊。

    楚小匆歪着腦袋，「其實寶寶不相信，外婆的預產期還沒有到，怎麼可能提前生娃娃。是吧，哥哥。」

    楚大楓滿頭黑線，「這種事我也不清楚，不過媽咪生咱們的時候，似乎提前生的。」

    「乾媽說了，那是你淘氣不聽話。」楚小匆推得一乾二淨。

    「是誰不聽話？」楚大楓反問，一把摟過弟弟親一口，「你確定好答案再說。」

    楚小匆害羞一甩頭，「是寶寶不聽話，寶寶太喜歡哥哥。」

    東方軒，「……」

    大兒子真厲害，把小兒子哄得開開心心。

    手機鈴聲響起。楚笑微直接拿起手機，看着來電顯示，「餵？」

    葉曉的聲音傳過來，「他們已經走了。」

    「誰和誰？」楚笑微問的很詳細，也不介意女兒在這裏。

    楚二蓉一頭霧水，壓根不清楚發生啥。

    「克爾和戴利，第二軍的人也開始大部分撤退。」

    「你二哥呢？」楚笑微又問。

    「還活着，多虧你了。」葉曉如實回答。

    「不是我的功勞。」是香姿的功勞。楚笑微垂下眼眸，「我師傅不會早產吧？」

    葉曉笑了起來，「應該不會，我們並沒有動手。」

    「那就行。」楚笑微剛打算掛斷電話。楚二蓉從背後撲過來，「我要和外婆說話。」

    話筒那頭的葉曉，直接把手機塞給趙英新。

    「楚二蓉找你。」

    趙英新把手機放在耳畔，「二蓉。」tqr1

    「外婆不要緊張，有的孩子不聽話就算了，你不要太傷心。」楚二蓉不太會說安慰人的話，「外婆，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會儘早趕過去。」

    趙英新心中划過暖流，不只是對楚二蓉，還是對楚笑微，葉曉承諾，「放心吧，清塵馬上就過來，我不會生氣也不會緊張的。」

    「還有傷心！」楚二蓉斤斤計較。

    趙英新笑起來，「是，也不會傷心。」

    明明這短短一天半發生這麼多的事，但疲憊的心瞬間癒合起來。

    「媽，我不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楚笑微溫柔笑了，「葉治不聽話就交給葉曉，我相信以葉曉的手段，處理葉治問題不大。」

    趙英新鼻子發酸，「嗯。」

    掛斷電話。葉曉接過趙英新遞過來的手機，「楚笑微是個不錯的人。」

    趙英新快速點頭，「對，微微是個很好的人。」握住葉曉的手，「你們都是我的驕傲。」

    葉曉聳肩，語氣讚賞，「剛才的計謀是楚笑微想出來的，她很聰明。」

    怪不得東方軒，哈澤，清塵，就連陳宋秋都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很難讓人不愛。

    楚笑微放下手機，臉上掛着笑，顯然心情不錯。

    「媽咪，這次不擔心了吧？」楚二蓉抱着楚笑微脖頸，小聲嘟囔，「你都沒有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