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衛一色談妥之後，我們就開始作畫。

    我向她描述了石姑娘的模樣，她按照我的要求去畫。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需要不斷的修改完善，我們一直忙到天黑，才將石姑娘的面孔畫出來，中途不知道畫廢了多少張紙。

    面孔畫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無非是把頭髮、衣服等等畫上去。

    衛一色畫畫的時候很認真，一言不發，纖纖素手握着筆，非常專注地畫着。

    我看着天色晚了，就走出來，準備買點晚飯。

    大壯在外面等得百無聊賴，地上丟了一地煙頭，見我出來，連忙上前道：「狗鈤的，你可算出來了，怎麼樣，事情辦妥了沒有？」

    我點頭說差不多了，讓他和我一起去買點晚飯打包回來。

    他說老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下正好，老子要吃個大飽才行。

    我讓他放心，不會把他餓死的。

    我們一起往巷子口走，路過那個老大爺的扎紙店門口的時候，發現他店裏還亮着燈，有個年輕人正在裏面和他說着什麼。

    老大爺的神情很凝重，看到我和大壯經過，連忙跑出來把我們叫住了，問我們有沒有和衛大姐談好，我說已經談好了。

    老大爺對我豎起大拇指道：「看來小先生真是高人，衛大姐白天很少見人的，除非是真正的高人。」

    我謙虛一下，問他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老大爺被我一提醒，連忙把店裏的那個年輕人拽了出來，對我們道：「可不得了，這小子攤上中陰身了，這會子正害怕呢。」

    我一怔，就問那小伙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人自我介紹叫周書安，也是開扎紙店的。

    他家的店是祖傳的，他接手還沒多久，因為人年輕，對於很多老一輩的規矩就不怎麼在意，結果因此就出了事情。

    那是有一天，店裏來了一家人，前來訂購紙錢紙人，聽別人說，這家男人死得很冤枉，被大貨車活活碾壓成了肉餅。

    這家人訂了四個紙人，還有很多花圈，並且讓周書安去搭靈棚。這生意不算給的價錢也不錯，周書安便答應下午就過去搭靈棚。

    靈棚也不是隨便搭的。這裏面，很是有些講究。說的是方位還有大小什麼的，都有講究，否則容易跟死去的人犯沖，容易引起中陰身。

    搭好靈棚，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陸陸續續有人來拜奠，因為等着拿錢，周書安便在這家人家裏等着。剛坐下沒喝上一杯水，就聽外面一陣吵鬧，跑出去一看，原來竟是這家人的女人被上身了。

    只見這個女的臉色鐵青，站在靈堂前，把所有的紙錢供品全弄到地上，然後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麼自己死得冤，生前掙的錢自己一分也花不到，死後還賠了幾十萬，自己也享受不到，實在是太不甘心了，他讓女兒多給他燒些紙錢。反正現場一片混亂。

    周書安站在邊上看熱鬧，這時候，被附身的女人突然沖他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嚇了他一跳。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被一個女人這樣抓住，竟然一點也掙脫不開。

    女人拉着他，惡狠狠的說：把你店裏所有的東西全部燒給我！全部燒給我！說完以後，那個女人突然手一松，就癱倒在地上。

    折騰了兩天，總算是把這家人的錢賺到手了，還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鬼上身，周書安心情很是鬱悶。誰知道第二天晚上，店裏便出了怪事。

    第二天早晨，周書安去開店，一打開店門，嚇了一跳！

    滿地的紙錢灑了一地，幾個紙人倒在地上，花圈也亂七八糟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店裏被偷了！但是再仔細一看，根本不像是被盜，因為店裏的門窗全部完好，而且，再說了，誰會去偷這種店呢？一般人還是比較忌諱的。

    雖然奇怪，但他也沒有報案，畢竟什麼東西也沒少。但接下來的幾天，店裏的怪事，卻越來越多。紙錢，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燃了起來，嚇得他趕緊倒水，但是，很奇怪，店裏別的東西都不會被點着，就是紙錢自己燃。幾天時間，就有好多紙錢自己燃起來了。

    周書安有些害怕了，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每天惶恐不安。

    到了月底，周書安在清理店鋪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一直放在店裏的二個紙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