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老人「咕咚」一聲把藥丸咽下，轉頭看向一邊的陳玄，開口道：「藥效七成。」

    「七成？這麼低？」陳玄的臉上有點驚訝，「我可是加了二十年份的朱果！」

    「對，我品嘗出你加了二十年份的朱果了，要不是朱果給你加了四成藥效，你煉製的這天香活血丸也就只有三成的藥效而已。」

    「好吧。」陳玄一愣，臉上露出幾分不甘了，然後猛地向着孫立指來，「那他呢？他煉製的藥丸藥效只怕還達不到七成吧？」

    「不。」灰發老人面無表情的開口，「他的達到了，準確的是十四成的藥效。」

    「十四成？」陳玄的眼睛瞬間瞪大，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信息，滿臉都是不相信，「這怎麼可能？藥效怎麼可能超過十成？」

    「怎麼不可能超過十成？」老人依舊是面無表情，「十成藥效是說的是，用藥方中所記載的正常藥材煉製出來藥丸的藥力效果。而在煉製過程中，增加藥材的年份，或者按照藥理加入其它藥材，都能超過十成藥效。」

    「就拿你煉製的這一鼎藥丸來說，如果你煉製的是完美藥丸，再加上朱果增加的藥力，煉製出來就是十四成的藥效。」

    「那他呢？」陳玄再次一指孫立，「難道他煉製的藥丸是完美的？我不信！」

    「他煉製的藥丸的確不是完美的，實際上只算純粹的藥效的話，他的只比你的多出一份藥效來，也就是四成藥效。」

    「那他怎麼是十四成藥效？」

    「因為他也加了朱果。」老人緩緩的開口，陳玄瞪大眼。

    「而且，加入的那顆朱果的年份是五十年的，嗯，準確一點是五十二年到五十三年之間。」老人繼續開口，而陳玄的眼睛已經像是銅鈴那麼大了。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好半天后陳玄恢復了正常的神態，依舊滿是不相信的道，「他怎麼可能有五十年份的朱果？我師父說過，整個金華山都沒有多少超過三十年份的朱果！」

    「沒有多少的意思，就是還是有一些的。」灰發老人道。

    「但是，他怎麼可能得到？」陳玄的說這話，猛地看向灰發老人，眼中閃爍着懷疑的目光。

    灰發老人又怎麼會看不出陳玄的意思，微微皺眉，「你以為是我給的他？」

    「不敢。」

    「不敢？是不信吧。」灰發老人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像是兩柄出鞘的利劍般，直射陳玄而去。

    「砰」的一聲，陳玄的身體巨震，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跌蹌的向着後面不斷退去。

    一步，兩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