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這般模樣，司墨白譏諷的笑着，「那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雲漪。」

    記憶中，無涯死的時候，是說了奈何橋等着雲漪，說了來生還愛。

    可是那又如何，那是無涯，又不是他，他現在只是司墨白，只愛着鳳天瀾。

    「因為我就是雲漪啊，深愛着你的雲漪，你就感覺不出來嗎？」碧靈憤怒的吼着。

    司墨白冷呵了一聲，似乎覺得她的話，十分的可笑，「你是雲漪？那這具身體的另外一個靈魂又是誰？」

    「她也是雲漪。」碧靈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不過她是愛着蘇驚風的雲漪，而我是愛着你的雲漪，當年你將我的靈魂封在了碧靈珠里，而我因為怨恨蘇驚風，所以強行分離了魂魄。」

    司墨白微微的眯起了眸子，看着說的一本正經的碧靈，那微皺的眉頭，似乎在想，她的話有多少是真的。

    「無涯，我等了你，等了千年，可是卻等到你愛上別人，你讓我如何想？你要我如何做，你又怎麼對得起我？」碧靈抬眸含淚滿是不甘的問着他，隨着她的問話落下，她的眼淚也是流了下來。

    司墨白冷冷的看着她，「你是雲漪？」

    「是。」碧靈當他相信了，伸手便是要去拉他的手，卻見他往後退着，目光厭棄的看着她，讓她更是憤怒了，「無涯，你要遵守你的諾言，來生還愛我，你不能愛別的女人。」

    看着她扭曲的臉，司墨白冷笑着，「本王恢復前世記憶了。」

    「無涯……」

    碧靈的欣喜，還未褪下去，卻又聽的司墨白說話了。

    「就算恢復記憶，知道了前世，但本王依舊愛的是瀾兒，她是雲漪，那是錦上添花，兩相歡喜；她不是雲漪，本王也無所謂，因為這一世本王是司墨白，本王只愛鳳天瀾一人。」

    所以，誰是雲漪，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只愛鳳天瀾，就愛她一人，誰也無法代替。

    聽着司墨白的話，碧靈變了臉色，怔怔的看着他，面上開始扭曲，因為憤恨，因為嫉妒，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哪怕編出自己是雲漪的事來，也依舊未能動搖他的半點心。

    鳳天瀾與雲漪又差別那麼多，他到底是為什麼，會愛的這麼深，又願意用生命來愛她？

    這讓她不甘，這讓她怨恨，因為他本該是她的。

    「你不解她的蠱毒，本王也無所謂陪着她一起死，便好了。」司墨白冷冷的看着碧靈，他心疼的是瀾兒會因他的喜歡而心絞痛。

    他不能陪着她一起痛，甚至還要看着她痛，雖然能夠陪她一起死，可卻無法一起痛，而這痛還不知道要多久。

    他真的要自私的因為自己的愛，而讓她痛苦嗎？

    司墨白內心如此糾結着，但面上卻絲毫不露出分毫，如此才有談判的餘地。

    碧靈抬頭看着司墨白，見他說的認真，而她也深知本命契約的用處，就好比上一次，他便是用了本命契約，才能救了鳳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