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中卻是一陣酸澀，他感覺到，星老的壽元恐怕不多了。

    儘管他現在今非昔比，成為天命，卻仍無法超越生死，對於死亡這種事仍束手無策。

    「孩子，一個完整的世界，終究不能沒有命運。」

    星老面帶微笑，說出一句讓林牧驚訝的話。

    正如星老所說的，林牧深知三界最大的漏洞在哪，與命運天道隔絕後，這裏無法誕生新的靈魂，只能通過輪迴和外來生命來維持世界運轉。

    「星老，那我該怎麼做？」

    林牧從來不會小覷星老，他知道星老的智慧有多深奧。

    星老，是天狐族，是化身命運天道的九尾狐的後裔。

    而天狐族，有一門不可思議的神通，名為「夢道」，雖然星老只有一千歲，可他在夢中渡過的歲月，恐怕不知多少億年。

    星老的修為始終無法提升，停留在肉身境，是受到命運天道的壓制。

    九尾狐化身命運天道，它的後裔血脈，卻因此失去了打破肉身境的可能。

    「因為輪迴六道的存在，三界無法容納天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製造命運長河。」

    星老目光幽深，「不僅如此，將來你還可以製造時光長河、因果長河、殺戮長河等等。以長河代替天道，維持世界的運轉。」

    星老的話，如晨鐘暮鼓，給林牧打了一扇新的大門。

    但隨後，他似乎意識到什麼：「星老，您」

    星老笑了笑，沒說話。

    旁邊的夜千澈這時開口道：「林牧，星老夢道九億年，已領悟命運之道的奧秘，他決定化身命運長河。」

    林牧一聽，心情更複雜。

    無論是化身天道也好，還是大道之河也好，都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合道，從此就不得解脫，失去了自由，無法再擁有生靈的感情思維。

    「孩子，無需如此，若不化身命運長河，再過一個月我就會壽元枯竭。」

    星老神色很平靜，「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擺脫先祖九尾天狐的血脈壓制，我還要感謝你，創造出三界這樣一個世界，能隔絕命運天道的影響，否則我也無法化身命運長河。」

    林牧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深深一拜。

    一旦星老化身命運長河，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