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笑，帶着極致的誘惑。

    陳然睜眼，看着她，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如這類禍國殃民的女子，他已見過太多，無法讓他內心泛起多少波瀾。

    「暮雨少尊，不知找我有何事？」陳然輕聲道。

    「我應該年長你幾歲，自稱一聲姐姐不過分吧？」妖暮雨卻是自顧自的說道。

    陳然默然，以他不到三百歲的年紀，妖暮雨足以做他的祖宗了。

    「姐姐知道你跟妖凰有衝突，不如你和姐姐聯盟，咱姐兩一起對付他？」妖暮雨將垂在面頰上的青絲挽到耳後，風情萬種。

    「可以。」陳然點頭。

    「嗯？」妖暮雨細眉一挑，有些驚訝陳然的回答。她想不到，陳然會答應的如此爽快。

    她原以為陳然是一個極為傲氣的人，但現在想來，是她高看了陳然。

    不過，她臉色不變道「弟弟不怕姐姐坑你麼？」

    「我已經有妖凰一個敵人，不想再多一個。」陳然笑道。

    「也是。」妖暮雨掩嘴輕笑，但神情卻是輕視了許多。

    接下來的時間，她與陳然又東扯西扯了一會兒，說了一些毫無誠意的約定，便是悄然離去。

    「能成為少尊，果然沒一個是好惹的。」陳然自語，越發期待今後的戰鬥。

    接下來的時間，他又是專心雕刻木雕。

    而聖妖門，都是要遺忘陳然。畢竟如此一個大宗，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

    對於陳然的豪言，有些人還記在心中。對於陳然的沉默，許多人嗤笑，覺得是譁眾取寵。

    對此，陳然無動於衷，只是刻着他的木雕，命魂和大道造詣在穩步提升。

    不過就在三年後的一日，一個女子出現在了青銅山峰。

    仙音。

    東方仙凰的弟子，當初與陳然一同進入聖妖荊棘路。

    陳然知道，這女子應該是如今才醒來。

    畢竟當初在他影響下，仙音也是進入了那荒古幻象中。

    對於陳然來說，那是習以為常。但仙音，卻顯然很難從中走出。

    那悠久的歲月，恍若夢魘般，與她本身的記憶交錯。

    意志弱一點的，甚至會徹底瘋掉。

    當然，這對於仙音來說，也是一場莫大的造化。

    若是能徹底消化那段記憶，將會讓她發生質的變化。

    這些年，仙音想來是備受折磨，兩段記憶在不斷重疊。

    他看着她，看到了她眉心若隱若現的黑蓮。

    他笑了，輕聲道「好久不見。」

    這一刻，仙音眼神都是恍惚了一下。

    那記憶中氣吞山河的偉岸身影，竟是逐漸與陳然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