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州歌 七 舞姬_頁2
她明明費了大力氣掩藏身份,州牧如何會知道?!
卻聽安王帶着笑回答:「她是蠕蠕的小公主,據說母親是國王從行商那裏買來的景國女奴,她有一半的大景血脈。」
鳳容說:「難怪,那你要小心了。」
等等!
這是什麼意思?
安王不要她的侍奉了嗎?
她要被逐出這雕梁畫壁了嗎?
舞姬慌忙抬頭,用剛學的文言哀求:「大人明鑑,我無半分妄想,我將王爺和大人視同父母,全心歸順,絕不敢有絲毫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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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着,淚水盈睫,珠淚滾滾,打濕了半張花容,彷如沾了夜露的幽曇。
鳳容定定看了她片刻,嘆了口氣,溫和的表情和語氣沒有改換:「真是我見猶憐啊。你不必如此。你的命,未必決於王爺和我之手,你且安心和宋媽媽學規矩便是。」
舞姬淚眼未乾,低聲應是,跪伏在地。
州牧大人是什麼意思?
她可以留下還是不可以留下?
安王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他也同意州牧大人的意思嗎?
她很疑惑。
她會留下吧?
她想起那位被呼作司馬的大人把她送入王府時的得意神情,他對幕僚的勸阻聽若未聞,哈哈大笑:男人最了解男人,安王便是喜歡鳳家那個女人,對她這樣的女人也會來者不拒的!
她又想起入府後僕婦婢女們的竊竊私語,她們與她就隔着一叢花或幾棵樹,故意背着她,卻讓她聽得清楚:安王對鳳大人一心一意,她再做出撩人的樣子又如何,他也一定和從前一樣,絕不多看一眼,她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那又如何?
她會很聽話的。
她喜歡安王,他必她從前見過的男人都文雅好看。
他不肯靠近她,那就由她來靠近他好了。
她絕對不會離開這裏。
絕不。
安王突然出聲:「宋媽媽說她沒有名字,你為她起一個如何?」
鳳容看了她一會兒,看得她也戰戰兢兢抬了頭。
「那就叫思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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