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笑而不語，調轉車頭。

    「我們去哪？」李瑤下意識問。

    「卓玲家。」沈浩沒賣關子。

    「歐耶！」小丫頭立馬來了精神，抱住沈浩的臉，猛親一口，大聲嚷嚷：「沈叔叔，我愛你。」

    沈浩起一身雞皮疙瘩，不禁擔憂起兒子何，缺乏父親的嚴厲管教，會不會也變得這麼調皮。

    「你是不是常說我愛你這仨字？」沈浩這麼問，純粹逗李瑤。

    「目前為止我只對長輩說過。」李瑤着重強調長輩二字，搞得好像沈浩已經七老八十。

    沈浩苦笑。

    寶馬匯入車流。

    李瑤不再多說，聽着音樂，蹙眉沉思。

    「大侄女，想什麼呢？」

    「學校里，有幾個男生追我，挺煩的，我在想怎麼收拾他們，他們才能徹底死心。」李瑤愁眉苦臉嘀咕。

    「女孩子不是都很享受男生的追求嗎？」沈浩隨口問。

    「膚淺……」李瑤甩給沈浩一記白眼。

    沈浩啞然失笑，小孩子自認比大人懂得多、看得明白，並不稀奇，長輩千叮嚀萬囑咐的道理，進入社會摸爬滾打多年，方能領悟。

    「我不喜歡的人追我，只能令我反感。」

    「你喜歡哪個男生？」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李瑤終歸稚嫩，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早戀傾向暴露。

    沈浩並不覺得早戀是錯，他和何媛也是在這個年齡，彼此愛慕，經歷無數坎坷磨難，仍彼此惦念，難以放手。

    「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他很高很帥，足球踢的棒，籃球打的好，還會跆拳道，有一次，在校門口跟小混混打架，一挑七八個，酷極了。」

    小丫頭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索性和盤托出，越說越興奮。

    沈浩想到中學時代的自己，笑出聲。

    「笑什麼？」李瑤略顯迷茫問沈浩。

    「你描述的這個小男生，很像中學時代的我。」沈浩想啥說啥。

    「你？」李瑤盯着沈浩的臉，表情誇張道：「沈叔叔，你是我見過最自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