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舞，卻不料陽舞竟是如此赤城一片對待我們！」說到這裏，焦麗華直視着白虎凡的右臉頰。

    白虎凡的右臉頰就是那個恐怖傷痕原先留着的地方。

    如果是在平時有人敢這麼無力地盯着自己的右臉頰看，白虎凡只怕早就怒火滿滿地拿起了巨斧要狠狠修理一頓了。

    但眼前是焦麗華，不僅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遭遇，更是他聽明白了方才焦麗華的話。

    若不是陽舞如此費心費力製造了藥漿，他們只怕還保留着那份恐怖的傷痕。這樣的傷痕，不僅看起來十分猙獰醜陋，上面遺留下來的餘毒，更是每時每刻帶着傷痛侵襲，不僅痛苦，更會克制功力的增長。

    這份情誼，讓他們這些一直對陽舞存有歹意的人如何不是心中愧疚，如何不是心虛一片。

    眼前，外面那些人就要去對付陽舞了，這頓時讓他們也一下子陷入兩難。

    現在，焦麗華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

    焦麗華要投向陽舞了！

    明明最應該忠誠宮徽的，卻是第一個叛變了。

    心中震驚，白虎凡卻還是糾結着不知如何去想。

    他們三人都是初品將軍階的實力，只要出手去救陽舞，這局面就能扭轉下來。哪怕是與宮徽等熱對陣上了，他們也依舊不懼。只要將陽舞帶進宮城裏面，逆轉的大功就唾手可得。

    但身為將軍階的那份驕傲自持讓白虎凡遲遲沒有下決定。以博大，投靠宮徽到時候能夠得到的收益顯然要更大……

    兩處糾結讓白虎凡面目變幻，卻遲遲沒有開口。

    不過，白虎凡很快就愕然了。

    因為，他看見一直以來看起來憨憨傻傻最是不精明的閆克慶拿出了一張上面字跡密密麻麻的紙張。

    「前些時日，我去見了陽舞的釀酒作坊。」閆克慶在兩人一頭霧水之中念念着道：「世人都說陽舞糊塗，這些時日不好好做事，全部都去釀酒去了。可誰究竟知道陽舞是為何釀酒呢？又是為何，朝廷，宮中，能夠一直以來默許，甚至這樣一份默許都成了縱容，就是讓陽舞去釀酒呢？」

    「不知諸位可有品嘗過，陽舞所釀造的酒？」

    白虎凡微微皺眉，開口道：「酒自然是喝過的。朝中大員私自釀酒，大多會邀請同僚品嘗，一來是為了打好關係聯絡感情，二來也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為了盈利，而是為了真的要自己飲用。你是說……」

    「陽舞若是要自己飲用，那如此龐大的釀酒量也就沒法解釋。如果是為了交好關係，那更沒必要釀酒如此之眾。至於最後一個可能，釀酒是為了牟利，這一點顯然是對的。但解釋的地方就歪了。陽舞釀造了這麼多酒，積存了多麼恐怖的消耗，卻是最終一直沒有干擾晉城的酒價格……如此說來，這麼多奇怪的地方，大家還沒想到是如何原因嗎？」

    「那酒……特別烈……」

    「這麼烈的酒，晉城人能夠喝的慣又喜歡的，是不多的……」

    「這些人裏面，大多數都是在北邊居住的。或者說……乾脆就是蠻人，乾脆就是妖族……」

    「不錯……」

    說到這裏，閆克慶目光灼灼道：「諸位難道還沒明白，陽舞這是一早就將目的對準了塞北，對準了一直以來讓我大秦束手束腳的妖族蠻族嗎？更別忘了，妖族出身的倉央城聖女山辛夷與陽舞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得很呢……」

    說道這裏，眾人哪裏還不明白，彼此對視一眼，原先想不懂的地方一下子都悟通了。

    白虎凡心中的天平在這一刻頓時傾斜了下來，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快，我們快出去，去救陽舞……！」

    白虎發如此一說，三人的心思頓時就統一了起來。

    只是，剛剛跑出去，步伐在最後的焦麗華心中喃喃着問道：」可現在，我們還來得及嗎？那校尉階巔峰的張思明，如此強大的實力……陽舞能夠支撐到我們趕過去？」

    ……

    陽舞的馬車聽了下來，靠在馬車上面，顛簸着悠悠睡下去的陽舞迷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前方身着錦衣，一副風度翩翩形象的張思明。

    這張思明果然不愧是咸陽達成裏面出來的世家子，不說儀容儀表，就是一步一步走過來，也顯得十分優雅。

    反倒是此刻的陽舞，這麼些時日拼命地釀酒，竟是讓一個位居將軍之位的帝國將領弄得一副乞丐模樣。

    現在的陽舞睜着迷濛惺忪的雙眼，更是如同半個月沒有睡覺一樣。

    陽舞的確是半個月沒有睡好覺了，身上的氣息也是一陣翻騰，讓這些時日壓抑下來的那股子力量的變化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好在，看清楚來人後，陽舞微微提起精神，強力壓抑住了剛才的思緒，看着眼前來人，輕輕笑了起來：「原來是張思明公子。」

    張思明也是盯着陽舞，笑眯眯地顯得十分人畜無害，頂着陽舞還十分友善地打了個招呼，說道：」陽舞將軍許久不見，沒想到已經是如今的風采了。」

    這帶着刺的話陽舞微微一笑就沒有去關了，盯着張思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