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之中能夠真正接觸到大道之旁的人實在太少了。

    以至於偶爾抽空去教授弟子的畢山不得不無奈地告訴陽舞，這些人除了打一點基礎外，大部分人都將面臨報廢不合格的結局。

    對於這一點，陽舞並不意外。

    於是這些人儘管大部分學習很認真，但以不少人的資質要麼就是聽天書，要麼就只能看志怪說一樣，什麼也莫不清楚，看了也看不進去。

    故而，儘管仙音書院的教授並不偷工減料，但實際上一干弟子的的學業生活還是頗為輕鬆的。

    這樣的輕鬆當陽舞來到後就宣佈了終止。

    因為，陽舞的到來讓他們可以有事情做了。

    這樣的事情，還是一種並非會惹起他們非議與不滿的事情。

    因為……

    這是要練習佈陣，練習煉丹了！

    對於這麼快能夠有實踐的機會，這些弟子們自然是歡喜壞了，哪裏會想到這樣的事情當他們日後想起來，只會是無邊的怨念與悵惘呢？

    總之，眼下絲毫不知情的少男少女們很快就感受到了陽舞笑眯眯面容下面的邪噁心思。

    這些少男少女大多十三四歲，較大一些的也已經十五六歲了。

    這些人雖然是本地大族裏面送過來的孩子，但實際上大多數都是偏房遠支，很少有嫡系子弟送進來。故而，這些人大多數也得自己幹活的。

    而且，這個世界上，十四歲的女子就可以生育被算作成年了。

    可以說，這個時代，進入了青春期開始變得成熟，就等於宣佈被當做成年人了。

    對此，陽舞壓榨起來這才不會有半點心理壓力。

    所謂練習佈陣、練習煉丹，陽舞所說和即將所做的完全沒有走樣。

    但陽舞可沒提他們要佈陣多少，要煉丹多少。更沒提，具體要怎樣實施，而他們實際要布的是什麼陣，練的是什麼丹……

    首先是人數最少的二十六名憧憬着可以長大成為方士的弟子們。

    他們要煉的是一種名作春霞丸的丹藥。這一位丹藥功用十分簡單，鎮痛止血。效力也是馬馬虎虎，除了比起一部分草藥來得更加簡潔以外，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

    對於這樣一個正常的用來被當做練手的作品，懂行的人感覺並不稀奇，不懂的一干弟子們更是興奮地接觸者新事物，完全沒有一點即將大禍臨頭的預感。

    對於煉丹，陽舞手中能夠煉丹的人現在算起來，除了自己，竟然只不過一隻手的數目。而煉丹這樣的事情，沒有丹火是絕無可能可以練就的。

    稀少，自然也就珍貴。更何況還是本來大多就被慣壞了的方士。

    被陽舞帶過來的這名方士名作祁蔡。祁蔡大抵知曉一些陽舞的威名，卻並不具體能夠了解。這一次被陽舞抽調過來竟是發現要他來煉製這種十分低級的春霞丸，頓時就一整天搬着一張死人臉，就連見了陽舞也沒有半點微笑。

    對此，陽舞笑眯眯地不以為意，只是帶着祁蔡轉悠了一圈，然後將自己的想法托盤而出。

    「煉丹的事情不必佈陣，佈陣的門檻雖然比起一般的武修要高，但實際上總歸是一個大部分人都可以進入的靈域。但方士就不同了，我可以壓榨這些綿羊，卻缺乏在沒有丹火的情況下將春霞丸煉製出來。」陽舞頓了頓，又道：「你若是覺得帶這些朋友煉製春霞丸會跌了你的體面與檔次，那大可以等我將具體的話說完了，你再來評判，再來細說。嗯？你看如何？」

    祁蔡面對這位擁有着縣尊階實力的傳奇男子，心中終歸是有些壓力的。此刻見陽舞還頗為好說話，也終於不再死板着臉，繼續聽陽舞道。

    見此，陽舞笑了聲，繼續道：「煉丹的事情我做過，雖然是一次性就將事情做完了。但實際上前期的準備工作是十分繁瑣而眾多的。雖然我有眾多的師兄弟可以幫襯，也有這些師兄弟手下的弟子可以用來打雜。但母親而言煉丹這一門事業在我眼裏依舊只是一種家庭土作坊的模式？啊，什麼……你說聽不懂？啊，好吧，罷了。我就重新和你說一下，其實，目前的煉丹方式在我眼裏看來，實在是太過粗糙沒有效率了。」

    「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可以迅速達到批量製造春霞丸這種低級但要的辦法。你明白的，低級丹藥除了那些自覺終其一生也沒辦法突破點低級方士以外，是沒有多少方士願意煉製的。但偏偏，需要低級丹藥的人才是這個世界裏面最大頭的啊……」

    「我是說如果，如果……讓你擁有主導煉製百萬枚，千萬枚春霞丸這種低級丹藥的經歷。你過上一兩個月，再去衝擊一下七品上的丹藥，能有幾分把握大增？」

    祁蔡被陽舞說得動容了。量變是可以引起質變的。尤其這種恐怖的數字所帶來的震撼，更加讓人感覺強烈。

    見祁蔡被自己說動了，陽舞得意地輕笑了一聲，湊了過去，低聲說了起來。

    陽舞剛剛說了個開頭，祁蔡的目光頓時就亮得如同兩個一百瓦的電燈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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