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四百三十章兩個戰場_頁2
軀體啊,四肢都被人『弄』斷,只剩光禿禿一個身子。
可就是這麼一具無手無腳的人『棒』槌一樣的身子,也有將近一米二三模樣,寬得跟個『門』板一般。有這樣壯碩身體的,整個遼東,除了鰲拜還能是誰?
「五馬分屍……不,是被人用四匹戰馬拉斷了手腳!」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鰲拜被敵人脫得『精』光,他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在他死去之前,也吃了不少苦。
俘虜他的漢狗歹毒無比,為了讓鰲拜多受折磨,在拉斷他手腳之後,用繩子系住斷口不說,甚至還早傷口上還抹了泥土。
戰場上遍地都是烏鴉,這些大畜生們如何肯放過鰲拜這個到口的活食。
於是,一隻接一隻俯衝下來,啄食他的皮『肉』。
到現在,鰲拜的身體表面全是啄爛的皮『肉』,就連兩顆眼珠子也被啄了去,面龐上全是森森白骨,已經變成了一具骷髏。
鰲拜死前經受了巨大的痛苦,這樣的痛苦和千刀萬剮卻沒有任何區別。
「好狠毒,好狠毒!」
「鰲拜將軍,你死得好慘啊!」到處都是悲傷的叫喊。
汗水還在從多鐸的皮膚里不斷滲出來,他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人就是鰲拜。作為多爾袞手下最信重的猛將,多鐸和他相識多年,不知道吃過多少場酒,說過多少話,如何認不出來。
一陣風吹來,刮在多鐸滿是冷汗的臉上,卻是那麼的冷,冷得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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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紅『色』的霞光籠罩着整個通州老營,那紅『色』竟然是如此的粘稠,仿佛凝凍後的血,在地上,天空和人臉上瀰漫。
士兵們提着兵器在明軍軍營來來回奔突,屠殺着已經丟掉武器投降的明軍俘虜。
營寨里到處都是漢人的慘叫聲、求饒聲。
兩個建州兵揮舞着刀子,笑嘻嘻地對着一群明軍喊到:「蠻子來了,蠻子來了。」
那些明軍紛紛丟掉手中兵器,排着隊過來,跪在兩個清兵跟前,低下頭去。
那兩個清兵也不客氣,提着刀,一刀一個,將一顆顆頭顱踢得滿地『亂』滾。
那隊明軍被俘虜士兵自知必死,也不反抗,就那麼靜靜地跪着,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有人雙手合什,低聲念叨着什麼。
大運河在遠處平緩地流淌。
多爾袞已經從戰馬上下來了,他已經卸掉了身上沉重的鐵鎧,『露』出裏面一件被汗水沁得貼身的白綢衣,『露』出結實勻稱的肌『肉』線條。
戰鬥已經進行了一天,只一個照明,明軍關寧、薊鎮大軍就徹底崩潰了。
超過三萬明朝大軍四散而逃。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不外是追殺追殺,再追殺。
然後殺累了的建州勇士帶着長串的俘虜,帶着數之不盡的人頭返回,清點自己的戰利品。
此戰,關寧援軍、薊鎮主力煙消雲散。整個明朝京畿地區已經沒有象樣的明軍部隊了。
這廣袤的華北平原,從此成為我大清男兒縱情跑馬的牧場。想在這裏呆多久就呆多久,想搶多少就搶多少,想什麼時候回遼東就什麼時候回遼東。
自領軍南下以來,這次算是打過癮了。
多爾袞將手中腰刀扔給一個『侍』衛:「已經粘滿血了,幫我清理一下。
確實,剛才追擊敵人潰兵,他已經用把刀親手砍下了四個明軍士兵的腦袋。用麻布纏繞的刀柄已經被血沁透了。到此刻,人血已干。可用手一捏,裏面卻沙沙着響,攤開手掌一看,掌心卻是黑『色』的粉末。
「七哥,這些明狗在說什麼?」多爾袞好奇地問身邊的阿巴泰。
「我怎麼知道,我連漢話也不回說,老十四你是故意問我的吧?」阿巴泰哼了一聲,沒有給自己這個小兄弟一點好顏『色』。作為他的大哥,作為七貝勒,無論是軍功還是在皇家的地位排名,他阿巴泰都要高過多爾袞。
在第二次南下伐明的時候,他還是被任命為奉命大將軍,做了一軍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