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雲歸以為斷開連接準備重呼叫時，昊天說話了，「雲歸，如果選擇戰，你很可能就是華夏網遊界的千古罪人。選擇妥協，你也難逃一世罵名。進退兩難，你下決定了嗎？」

    「沒有，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換你，你怎麼做？」

    「我？」

    回了一個字，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將近十分鐘，昊天再次開口，「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決定。這不是簡單的做出進或者退那麼容易，而是關乎整個華夏玩家的聲譽尊嚴。誰也擔不起這麼重的責任。要不，你就近和在東桑的華夏區有實力人物碰碰，看他們什麼意見。等統一意見後，告訴我，我再在這邊找人碰頭研究。」

    「好吧。我先在這邊找人。等統一意見再告訴你。」

    轉換頻道，聯繫上狼主，讓他辦理招集各幫派腦碰頭，等意見統一通知昊天。斷開連接，雲歸壓抑的嘆口氣，下線了——

    走出營養艙，隨手抓件衣服披上，在衣服堆里找到香煙，抽出一棵點燃，深深吸口，把濃嗆的煙氣從鼻吸入肺腑，再噴出口腔，無精打采地坐到椅上，呆滯的目光直直盯住窗戶出神——

    一隻白皙卻不細嫩，手心還有硬繭的手輕輕伸過來撫平他皺緊的眉頭，娥眉滿臉關切地問道：「雲歸，什麼事這麼煩惱？」

    「哦，娥眉，你不忙了？」

    有意避開她溫柔的目光，把煙在煙灰缸里掐滅，敷衍的問了句，卻惹來娥眉哀怨的傾訴：「忙？我什麼時候忙過？從離開拳手生涯那天起，忙這個字就和我絕緣了。倒是你太忙了，幾乎除了睡覺就是躺在那個盒裏玩遊戲，雲歸，難道你想玩一輩嗎？」

    「娥眉，我——」

    尷尬着不知說什麼好，目光落到自己散開的衣襟上，他總算找到了藉口：「我要去洗澡了，一會兒再和你聊。」

    急匆匆走向浴室，唯恐被某女留難，短短的路程居然被他走出呼呼風聲——

    「唉——」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娥眉幽幽嘆口氣，喃喃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就在一個奔逃，一個哀怨的當口，雲歸的電話也摻和進來湊熱鬧，悅耳的鈴聲打斷了哀怨，扯住了奔逃的步伐——

    旋迴身，抓起電話，現是近忙於遊戲一直沒怎麼聯絡的藍益，雲歸忙按下接聽：「藍益，什麼事？是不是許真醒過來了？」

    「是呀，雲歸，許真剛醒過來了。」

    藍益興奮地神色從屏幕里看得一清二楚，「他醒過來就嚷着要報仇，等看到我，又嚷着要見你。不是他老婆按着他，估計這傢伙都要下地亂逛了。」

    「哦，好呀，你告訴真，先不要亂動，免得傷勢復，我一會兒就坐下午的車過去看他。」

    「啊？你真過來呀？」

    「恩，正好心煩，過去散散心。到地方再給你打電話。」

    掛斷電話，剛要繼續去浴室的步伐，娥眉閃身擋在了他前面，「雲歸，我也要陪你去-市，好久都沒看到藍益了。」

    「這——」

    有心拒絕，卻實在說不出口，雲歸猶豫一陣，勉強點點頭，「好吧，等我洗完澡，你幫我叫老趙。讓他陪我們一起去。」

    「哦，知道了。」

    起先驚喜旋即黯然，娥眉輕輕移開身，讓到一邊，看着雲歸走進浴室的身影，再次幽幽嘆氣——

    市。雲歸、老趙、娥眉，還有走出別墅巧遇，執意跟隨的夢雪隨着來接他們的藍益徑直奔許真療傷的醫院而去，誰都沒有現角落裏一個男人不住用移動電話對準他們拍照——

    東桑國，d京，山本株式會社。

    站在1樓從落地窗向下面俯視，山本櫻花顯得非常悠閒，上午在靖國城的談判讓他非常滿意，即使現在被山本崇強行拽出遊戲艙，他還在品味創世幾個領離開大廳時的黯然神色——

    「大哥，剛華夏分部的左藤回來幾張照片，說是上次打傷王律師的那個華夏人又出現了。」

    山本崇陰着臉，把電腦屏幕轉向山本櫻花，點着做出記號的人臉，恨聲道：「上次因為社裏召開緊急會議，錯過了這幾個人，會讓下賤的支那豬耀武揚威，公然打傷我們的人。大哥，我要馬上去華夏！」

    「混蛋！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要不是你先把他們的人打傷，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