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是玩笑話還是真心話，聽聽就得了。

    逛這個有點冷清的商城，艾瑪興致一直很高，陳子昂卻有些沉默。

    似乎看到了當初的繁華，而當繁華落盡，卻是現在這般情景。

    沒剩幾家店面了。

    等大包小包走出商場，兩人坐在路邊。

    「你還是不開心？」艾瑪歪着腦袋，頭枕在膝蓋上看着陳子昂。

    她一頭柔順的金髮，幾乎要垂落到地面上了。

    陳子昂幫她把秀髮撈起來，放回背上，忽然笑了起來：「之前確實不太高興，現在高興了。」

    艾瑪連忙伸出一隻手，面帶笑容：「終於想明白了嗎？」

    陳子昂握住她的手，有些冰涼：「謝謝！」

    艾瑪換另一隻手握住陳子昂的手，笑着說道：「有沒有看到，那些店主看到我們進去，很開心。」

    「嗯，那是因為艾瑪你太漂亮的緣故。」陳子昂笑道，又一次感覺自己的人生多了一個意義。

    「那可能也是一個原因。」艾瑪露出一口白牙。

    陳子昂盯着艾瑪看半晌，把艾瑪都看毛了，連忙放開陳子昂的手，他才說道：「才發現你的嘴巴比我想像中的大呢。」

    艾瑪立刻閉嘴，不笑了。

    很正常的比例，陳子昂又損她。

    「這些東西，都很有紀念意義，拿回去給你那個朋友一份，其它帶回國可以送給家人和朋友。」最後，艾瑪幫陳子昂整理好今天她買的一大堆東西。

    哪些送給男士，哪些送給女士，她都幫陳子昂說明好並分開。

    沒等陳子昂說什麼，她又自己挑選一些小東西，說是送給她的。

    「這是我應得的勞動成果。」艾瑪提着盛分給自己的小東西的袋子，晃了晃。

    「都拿去也沒問題。」陳子昂拍了拍那幾個大袋子。

    「問心有愧。」艾瑪搖頭。

    陳子昂也不堅持。

    「沒有企圖，真好！」陳子昂跟艾瑪看着空曠的馬路，相比市區里，這裏的車輛少很多。

    「誰說沒有？」艾瑪狡黠一笑。

    陳子昂也笑了：「那我們的企圖是一樣的。」

    「嗯，這樣是真的很好。」艾瑪把玩着陳子昂送給她的紀念品，或者說是她自己送給自己的。

    「抱歉了，最近一直沒發現自己擁有很多，很富有，卻老給你添麻煩。」陳子昂從購物袋裏找出一些零食，剖開了跟艾瑪坐路邊吃。

    「你是富有過頭了。」艾瑪笑道，陳子昂雖然沒明說關馨馨的存在，但以她的聰明，當初猜到了。

    「該回去啦，再不回去，我朋友就該以為我跟你去別的酒店住去了。」陳子昂忽然對好不容易駛來的一輛空的士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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