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短信 【番外,404宿舍】(一)_頁2
上官甲子卻沒有反應,還是面色慘白,呆呆的看着我。見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的心裏也開始毛了,連忙說;「別想了,趕緊睡吧,明天早點起來去附近的水庫溜冰去。」
睡到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了,但廁所還在院子的最外面,懶得去。本想撐到天明,後來實在忍不住了,穿上秋褲凍得哆哆嗦嗦的跑到門外空地上解決。閉着眼,撒完了,一陣寒風吹來,凍得我打了一個寒戰,我把眼睛勉強睜開一個小縫,準備馬上回宿舍。就在無意中目光從對面404掃過時,突然發現404的鎖不見了,門是虛掩的,開了個縫!我一下清醒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從脊椎骨向上蔓延開來,直衝我的頭頂,滲透到全身的每個毛細血管,而且,我感覺門縫裏還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的、惡狠狠的注視着我一個哆哆嗦嗦撒尿的傢伙。第六感真實的告訴我,這不是錯覺。一種更加寒冷的感覺籠罩了我的全身,渾身象置於冰窖中,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甚至空氣中還瀰漫一種腐爛的味道。我頭皮一陣發麻,下巴也僵在那裏,喊不出聲也移不動步。這是夢嗎?我希望是。但是這種感覺如此的清醒,讓我揮之不去。
好半天,我才逃也似的回宿舍里。把頭鑽進被窩裏瑟瑟發抖,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漆黑的門縫和門後那雙冷冷的眼睛。我怎麼了?我告誡自己:肯定是假的,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因為上官甲子的話在前,我才會有這種錯覺,趕緊睡吧,睡吧。
夜裏我做了個夢,夢見在灰濛濛的世界,分不清什麼是天什麼是地,幾個披頭散髮的人背對着我,一語不發。我想讓他們轉過來,卻又不敢,害怕他們轉過來是一張猙獰的臉,或者還是頭髮。我想拼命的跑,卻始終好像在原地。
早晨醒來時我大汗淋漓,冬日的暖陽已經柔柔的從窗戶照進來,順着我被子爬到我的身上,軟軟的溫暖籠罩着我,我坐起來,點燃一根煙,裊裊的煙在溫暖陽光中裹着灰塵旋轉着快樂的上升,孟雲志在戴着耳機聽歌,頭隨着節奏拼命的晃動,嘴裏還烏拉烏拉的唱着、陶醉着。看着眼前的和諧一切,我啞然失笑,昨晚太膽小了,也許是眼花了吧,呵呵。
早上出去吃飯鎖門時,我特意看了一眼對面的404,門是鎖着的,一把鏽跡斑斑鎖掛在上面。我釋然。但當我轉身向外走時,似乎又聽見了「吱呀」聲,似乎有一扇門慢慢被推開了。一種冰冷的感覺又籠罩了我的全身。我渾身發軟,沒有向後望一眼的勇氣,慌忙的跑了出去。一天的遊玩總是歡樂的,壓抑被沖淡了很多,但當我們遊玩回來時經過404時,一縷恐懼立刻又如細線一樣,密密麻麻的,毫無頭緒,把我纏的嚴嚴實實,透不過氣來。
男生聊天,從女生開始,到女生結束。這次也不例外,我們一直聊到深夜。孟雲志開始抱怨了:「下午只顧玩了,晚飯沒有吃飽,我要去買康師傅了,你們誰要?我負責給你們捎來,不過每人加一元錢的辛苦費,嘻嘻。」我和上官甲子在痛斥他這種卑鄙的、趁火打劫的行為後,無可奈何的把錢給了他。他拿錢就笑嘻嘻的出去。
半晌,上官甲子面目凝重的說:「其實不是我膽小,昨天晚上我真的見404的門……」我猛地打了個寒噤,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往下說了。然後凝視了他半晌,說:「昨晚我也看見404的門開了。」上官甲子一聽,面若死灰,跌坐在床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難道是誰的惡作劇吧?」上官甲子小心翼翼的說。
「不可能,院裏只剩下咱們三個了,院門也鎖了,再說大冬天天寒地凍的,誰這麼受罪只為做惡作劇呢!莫非真的有……」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戛然而止。
屋裏頓時靜下來,死寂。那種寒冷壓抑的氣氛似乎又回來了,包圍了我們,壓迫的我們喘不過氣來。燭光呼呼的往上竄着,時不時啪啪的爆出一點點火花,把掛在樑上的衣服在白牆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晃動着,象隨時都會撲下來的惡魔。
一縷細細的恐懼纏繞着慢慢爬上了心頭,為了避免睡到半夜出去上廁所再碰到那件壓抑的事情,我對說上官甲子說:「咱們一塊去廁所吧」,上官甲子會心的慌忙點了點頭,估計他也正有這個想法。兩個大男人要結伴上廁所,這傳出去還不讓同學笑掉大牙?整個學期估計班級都有話題議論了。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從廁所回來,我們往宿舍走。快到宿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