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197 周幼平如熊舉將(下)_頁2
姚昇、蒲滬、欒固、霍衡、岑竦、盧廣、霍湛、宣康、李博、秦干、李儒、時尚、王承等等這些他費盡苦心分別得自冀、豫的諸人,儘管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限於本身之才,卻也是至多只能夠出守一郡,甚或只能做個縣令長,又或負責單方面的某項事務而已,以前只有廣陵一郡,用他們協助荀彧,倒也足夠,今有五郡,就顯得人手不足了。
荀貞心裏想着徵辟潁川等地士人的事,腳下不停,繼荀彧之後,也出了堂外,吩咐傳信的州吏:「帶我去迎周君。」又吩咐侍立在堂外的原中卿,「去找阿韋來。」
荀貞身邊的護衛,從他任趙國中尉時起,一直都是以典韋為首,原中卿、左伯侯兩人為輔,原、左二人亦他的西鄉舊人。今天早上,荀貞叫典韋帶諸葛瑾兄弟熟悉一下後宅的院落佈局,順便讓他今日不用從侍,姑且算是休息一天,只是卻沒想到今天周泰來到,周泰是員虎將,典韋也是一員虎將,虎將與虎將之間應會有共同語言,是以,荀貞叫原中卿去找典韋過來。
原中卿跟了荀貞十幾年了,最初跟荀貞時他已過而立,今已四十五六,近五旬的人了。年齒雖漸高,因常年習武、打熬力氣之故,卻仍體健,行動矯捷,得了荀貞命令,他應諾而去。
典韋今日不在,所以左伯侯也在,和原中卿共宿衛堂外,他比原中卿小一歲,也是快五十的人了。早年荀貞初認識他時,他長須濃黑,而今已顯花白,不過身形挺立,依舊赳赳。
見荀貞出了堂門,往府外去,他忙帶上輪值的衛士跟從在後。
荀貞一邊走,一邊顧對左伯侯,笑着說道:「等你兒子來了,你想讓我授給他一個什麼職位?」
此前荀貞征戰不定,所以他帳下的文武諸臣多是單身追從,縱有帶妻、子在身邊的,討董之時,因不知成敗,也都把妻、子送回了家鄉,這回打下徐州,荀貞遣使去潁川迎賢,包括戲志才在內的潁川文武諸臣都給家裏寫了信,讓妻、子一起來徐。這其中也有左伯侯。
左伯侯笑道:「小人家那個劣子,因小人見他得少,管教不足,以致讀書不成,騎射不成,什麼都不成。每次接到家信,信中就必會說這劣子又在縣裏與人鬥氣,雖無大過,也着實可惱,這次接了他與小人妻來,小人想着好好管教他幾年,如有所成,再叫他給君侯效力。」
左伯侯、原中卿這些人本都是西鄉土著,跟着荀貞這些年到現在,手上有了點財貨,相繼給家中寄回,他們家裏因也就都在縣裏置了房舍。荀氏本即潁川冠族,荀貞又威重海內,潁陰令因也就對跟從荀貞在外征戰的這些西鄉人的家屬們容讓三分,如左伯侯的兒子,即便常在縣裏鬥毆鬧事,可因也沒有犯下過什麼大罪,所以,潁陰令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不去理會,是以,左伯侯的這個兒子,卻竟是已經成了潁陰縣中一些「輕俠惡少」的頭領,小霸里巷了。
荀貞聽了,心道:「今日不聽伯侯說,我卻不知他的兒子竟常鬥氣縣中。我帳下諸將多潁陰人,今我取下徐州,諸將水漲船高,文台與我又親,必會使潁陰令寬待諸將親屬,想來諸將親屬橫行縣中、乃至郡里的必不止伯侯之子,甚或會還有不少。荀氏德高,族人不會如此做,可諸將親屬若這般作為,損的也是我的名聲。我當教君卿、仲仁叮囑諸將,務不許家屬觸法。」
左伯侯的兒子要來徐州,這些話卻是不必再對他說了。
到了府門,州使與周泰等早已下車,荀貞上前迎之。
州使和州小吏復命:「明公在上,下吏幸不辱命,已將周君請至。」
州使介紹身邊的壯健男兒:「此位便是周君。」
周泰下拜行禮。
荀貞急上前扶起,上下打量,見他身強體健,仿若熊羆,而卻神色恭順,笑道:「久聞君名,終得相見,果然雄傑之士!」
周泰恭敬地說道:「不意明公知泰賤名!得公下召,感激難以言表,當日啟程,唯路遠,日夜兼馳,今日方至,勞明公久候,泰之罪也。」
周泰非是士族子弟,而是寒家子,又無高名,識者如荀貞者,知其長,不知識,也就只是把他視作一個武夫而已。荀貞以討董克勝,震動海內的「荀侯」威名,以攻獲一州,執掌五郡的「州牧」資本,而卻遣使往辟,見到荀貞遣去的州使當時,周泰的驚喜之情,遠過諸葛瑾。
因而,就像他自己說的:他當天就啟程出發,日夜不停,疾馳數日,今至郯縣。
荀貞笑道:「要說君有罪,君確有罪。」
周泰不解荀貞意,下拜說道:「請明公示下,泰甘領罰。」
「君罪在過謙。」荀貞哈哈大笑,附身再次把周泰扶起,看向周泰身後的那人。
此人便是魯肅、馮鞏在道邊看到的坐於第三輛州車中的那人。荀貞從府中出來時就看到他了,周泰下拜行禮時,這人也跟着下拜,剛才周泰再次下拜時,這人也跟着再次下拜。
荀貞過去把他也扶起,轉顧周泰,問道:「此君何人?」
周泰轉過身,側對荀貞,垂手肅立,答道:「此泰郡里人蔣欽,久與泰識,泰素知其人,勇壯之士,泰自忖或可為明公爪牙,因未得明公恩肯,便邀他同來,敢請明公治罪。」
蔣欽退後兩步,又再一次下拜,口中說道:「欽拜見明公。無召而至,請明公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