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腫的眼睛還未消呢。」

    清水聽她哀嘆，順口問了句，「為何？」

    牧景瞧一眼自己上臂一寸長翻着皮肉的口子，「別提了，還不等我喊一喊疼的時候，她們到是哭了個死去活來，那眼淚跟滂沱大雨似的，看的我心一驚一驚的，我長這麼大還沒瞧過有人能流這麼多眼淚的。」

    「噗……咳咳……」唐睿猛地喝了口茶，猛地嗆了一嗆，壓着嗓子好一會兒才舒緩過來，朝上座的太后尷尬的瞅了瞅。

    太后面容含笑，和藹可親的瞧着他，這讓唐睿沒來由的心又突突跳了兩跳，他平日裏看似狂放，面上也表現出一副絕不怕老太婆的樣子，可誰曉得他才是最怕太后的那個，那些個說辭都是用來安慰心靈的。

    「太后，孫兒可是做錯了何事？」唐睿終於坐不住了，終於問出了心聲。

    太后依舊盯着他，到真真盯出了幾分唐皇年輕時的樣子來，「聽說睿兒前幾日查處了一個五品的貪官，卻被人險些脅迫，可是真？」

    唐睿鬆了口氣，回到，「是真，不過孫兒命大，太后不必掛心。」

    太后點一點頭，和藹的說到：「往後就叫哀家皇祖母吧，其他人也如是，哀家老了，也染上了俗氣，想體會幾年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從前對你們苛刻，到叫你們將哀家當做了豺狼虎豹，各個見了拔腿就跑。」

    唐睿今兒這心止不住的跳，壓也壓不下，等了好半晌，才回了話，「是，皇祖母。」

    牧景大步流星的走出來，撿起桌子上洗好的杏兒整個塞進嘴裏，嚼了嚼，吐出一個核，順手就要拋起來，太后立馬阻止，「仔細傷口，你就不能好生的安分會兒。」

    清水這時候『告了狀』，「小主這傷口看樣兒就是崩裂開了些，也不知道昨兒幹什麼去了。」

    牧景也不介，笑了笑，端着杏兒，坐到唐睿身邊的位置，便聽太后說到：「阿景剛剛繼任盟主，有些事情處理起來還不能得心應手，恰好睿兒這幾日無事，今兒回去的時候一道兒隨去，幫襯着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