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懸門 第二卷 第八章 夜審陰債_頁2
更新:12-12 20:37 作者:主簿王修 分類:科幻小說
前智商基本為零「我告訴你,這孩子最恨的就是你,因為你的死讓他也死了,你信不信,到了陰間我們把他取出來,你看看吧,他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
「不會的,他是愛我的,因為我愛他呀」女鬼極力抵抗着,包子知道,女鬼情感的弦被撥弄了起來,她的方寸亂了。
這是一場陰間的審判,主審包子,副審李在淵,還有陰兵做書記員,小法庭莊重嚴肅。
女鬼挨了幾次戳心的情感重擊後,終於敗下陣來,向包子陸陸續續交待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女子名叫李沫,民國時代生人,東北大學學生,1931年日軍佔領東北,她和相好的男同學陸翰,以及陸翰的好友張文舉等三人在撤退途中與學校失聯,學生們大部分撤往關外,多數投奔了駐紮在北京和察哈爾的東北軍先鋒部隊,厲兵秣馬準備打回老家。而這三個孩子也是滿腔報國志、空無報國門,找不到東北軍,而且方向跑錯了,只好一路沿着鐵路線奔省城方向而去,到了省城才發現,自己跑到關東軍的老窩裏來了。
在四處需要花錢的省城,三個孩子衣食無着,只好四處找工作。日語很好的張文舉找到了一份在日軍譯電部門的兼職,由於幹得出色,被陸續調到各個部門,職位也得到了升遷。開始三個人都花張文舉的薪水,陸翰很不好意思,他多次應聘後,被選入國文中學教語文,李沫獨自在家為倆人料理家務,前兩年內日子過得還算平穩。後來陸翰因為多次在課堂公開反對日本侵略,激怒了日本教育廳,最終被菊機關抓走,從此下落不明。張文舉對李沫說,自己在陸翰失蹤期間做了很多工作,找了很多關係,但就是找不到人。
後來聽說,陸翰被押到省城郊區大房鎮的一座軍事研究所後再沒出來過,那個地方是著名的屠場,進去的人沒有活着出來的。悲痛欲絕的李沫開始絕食,要與陸翰一同在陰曹重逢。張文舉見了苦苦規勸,每天陪伴左右,這才讓她放棄死去的想法,張文舉又趁機大獻殷勤,迅速填補了李沫的精神空虛。時間一長,倆人也生出了感情,雖然不如與陸翰那樣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但油油膩膩恩恩愛愛又是一番滋味。拿下女人最好的方式是傾聽、關注和陪伴,而百忙中的張文舉也的確都做到了,女人就是這樣,追上如隔層紗簾,追不上如隔層大山,就看你有沒有拿捏到她內心的細軟之處。
李沫為了忘記陸翰,每天與張文舉顛龍倒鳳,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就發現搞出孩子了。倆人沒辦法,計劃四個月後舉辦一場婚禮,張文舉借着與日本人的關係,借着婚禮的由子將李家、張家人接到省城來,準備三世同堂過小日子了。很快,倆人忙活四個月後,一切準備停當,老家人也過來了,就等着第二天喝喜酒。結果在結婚頭一夜,張文舉與日本朋友喝多了,那日本人以為李沫不會日語,用日語大加讚揚張文舉做事有效率,為大房鎮枉死海工程建設提供了很多活體,連自己的朋友陸翰也可以捨棄,這是對大日本帝國的絕對忠誠。當時如果張文舉沒喝多,記得李沫會日語的事,他也許還可以辯解一番,結果偏巧他也喝多了,借着陸翰的事向日本人表了大量衷心。
李沫的父親是清末外交官,李沫的日語其實比張文舉都要精湛,甚至還帶着京都一帶的口音。聽了清晰的對話後,李沫的精神世界崩塌了,她不知道人為什麼這麼壞,為了佔有一個女人,可以殺掉自己未來的丈夫和親密好友,還能夠對自己百般呵護,這是多麼矛盾的組合體呀。當晚,李沫在張文舉的漱口水裏下了毒,自己也服了毒,帶着肚子裏五個月大的孩子一同死去了。對自己再有用的人,一旦死去就和死狗也沒什區別,這是日本人的邏輯。因為系服毒自殺,內臟基本不能用於實驗,身上也沒有值錢物件,就草草埋葬在西遼河大回彎的沼澤中。
李沫以為自己將遁入循環,結果發現到達所謂的地獄後,除了大量負責看管他們的陰兵衛士隊以外,根本沒有陰曹、鬼判、牛頭馬面之類的官職。鬼魂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在嚴密監視下外出害人,其餘時間蹲在三不管地區的一個個小空間裏,如同坐牢一般。如果說平時是坐牢,那麼害命則是出外差,犯人們定期組織抽籤,抓着出馬簽的,由陰兵押送到陽界,使盡手段害人性命,如果害得性命,則由這些陰兵連同被害者押送下界,如果害不得性命,回來必定是一頓暴打。
「今天這兩個陰兵是假冒鬼差?負責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