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朝天 第八十五章風景都看透_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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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管事忽然發出一聲悽厲的叫喊。
那些家丁在近處看得很清楚,管事揮舞着雙手,慘聲呼叫着,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扑打着什麼。
緊接着,管事臉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仿佛無形的力量吸噬,直至剩下一層薄薄的皮。
只是瞬間,管事便沒了呼吸,重重地摔到地上,變成了一具乾屍。
「鬼啊!」
「是殭屍!」
看着這幕畫面,再想着霧裏斷掉的前路,那幾名家丁被嚇的臉色蒼白,連聲尖叫着逃了回去。
……
……
既然是鬼,還是吸血鬼,那麼偷走馬車的就不是人。
孫家老爺就算不被嚇走,也不會去為難那些無辜的村民。
離開村莊不遠便是原野,井九放下韁繩,回到車廂里,讓馬自己行走。
過冬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用的是什麼妖法?」
井九說道:「一個戲法。」
車輪碾壓着堅硬的泥土與更堅硬的石頭,有些顛簸,這讓他再次想起顧家的那輛馬車。
過冬全身在繭里,有天然的緩衝與包裹,自然不在意這些,漸漸睡去。
此後大部分時間,她都在沉睡,就像當初白早在雪原一樣。
不同的是,她偶爾會自己醒來,與井九說兩句話,問問到了何處。
數日後,馬車到了某座城外。
這座城並非他們要去的大原。
井九看着城裏頗為繁華,趕着車進了城,路上順了一頂笠帽,走了一段時間,終於看到了那間醫館。
馬車停在醫館外,他戴着笠帽走下車,抬頭看了眼醫館匾額,走了進去。
找醫館自然不是為了給過冬治病,能治好過冬病的大夫還沒有出生。
井九與夥計說了句話,便被迎進了醫館深處。
陣法開啟,靜室無聲。
他對大夫問道:「西海那邊的情形我大概知道,我只想知道過冬現在怎麼樣了。」
那位大夫有些狐疑地看了他兩眼,說道:「閣下是……」
井九摘下笠帽,露出了自己的臉。
那位大夫被他的臉驚得倒吸了幾口冷氣,覺得牙都有些痛,說道:「您就……您就……這麼毫不遮掩?」
井九說道:「我沒有新的消息,只有金葉子,你們應該不會要。」
這句話的意思很清楚。
你們捲簾人看看我這張臉值多少錢。
那位大夫捂着側臉說道:「仙師,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確實不知道消息。」
聽到這個答案井九很滿意,臉上自然沒有顯露什麼,起身離開了醫館。
出醫館門的時候,他看見靠牆放着的一輛輪椅,想了想推了出去,留下了一片金葉子。
回到車廂里,過冬睜開眼睛,看着他搬上來的輪椅,好奇問道:「你去做什麼了?」
井九說道:「我去送了一封信。」
捲簾人一直對他禮遇有加,這讓他有些不解,但既然對方願意幫自己做事,他便不會客氣,而且順便可以再確定以及試探一些事情——確定沒有人知道過冬還活着,試探捲簾人對自己的態度到底能到哪一步。
馬車離開醫館,在醫館前的青樹下留下幾道車轍。
那位大夫坐在醫館深處的靜室里,皺眉沉思良久,心想究竟接下來的情報應該怎麼寫?
夥計拿着那片金葉走進靜室,把井九推走輪椅的事情告訴了大夫。
大夫沒有在意,點了點頭。
夥計看着大夫愁眉不展的模樣,說道:「那位究竟是誰?出了什麼事?」
大夫沒有回答他,揮手讓他離開,開始書寫消息。
他一面寫一面無奈說道:「我們又不是送信的。」
是的,井九來找捲簾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送信。
修行界有很多門派與勢力一直關心井九這些年在哪裏。
知道他曾經在朝歌城重新出現的人很少,其中就有捲簾人。
捲簾人還知道他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