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是黑色的血，污了皚皚白雪，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腐蝕的聲音。

    這竟是毒血！

    他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身中劇毒。

    此刻劇毒發作，衛封只覺渾身劇痛難忍，但比身體的劇痛更讓他在意的，卻是他發現，自己的一身內力竟然無法提聚。

    「哈哈哈哈！你終於毒發了！」

    那黑衣人慢慢走回，停在衛封前方三丈之外，冷冷望着衛封，語氣里儘是嘲弄。

    「衛雪凌和衛破，可是你殺的？」衛封森然問道。雖然身中劇毒失去了力量，只能躺在地上，但他的氣勢卻絲毫不減，反而冷靜了下來。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反正今日已是你的死期！」那黑衣人冷笑道。

    「至少讓我做個明白鬼！」衛封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冷哼道：「我可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你在怕我？」衛封忽然道。

    「我怕你？」那黑衣人明顯愣了一下，繼而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大笑起來，笑罷，他突然冷笑道：「我會怕你個將死之人？」

    「那你為何不敢說出？難道不是怕我還有逃走的機會，將來找你們報仇嗎？」衛封同樣在冷笑，不過他的冷笑卻更加森寒。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知道一些真相吧！不過你可要做好準備，真相往往令人更加痛苦！」

    衛封暗喜，他沒想到這黑衣人竟然真的中了激將法。隨即，他就聽黑衣人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真正的兇手，亦或是你最痛恨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最親近的人啊！」

    那黑衣人忽然有些憐憫衛封，以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道：「其實，你這人真的很可憐，你一直以為自己很厲害，實際上你的命運，始終掌握在別人手中，你只不過是一個可憐可悲又無知的卑微螻蟻罷了！」

    「你什麼意思！」衛封沉聲問道。這句似是而非的話中包含了太多信息。

    「我什麼意思？哈哈！不好意思，你還是去問閻王吧！他老人家或許會大發慈悲為你解惑！」

    那黑衣人說着竟然轉身就走。

    「等等！」衛封忽然叫住了黑衣人。

    「還有什麼問題？」黑衣人非常不耐。

    「你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