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對她們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是想起來什麼了嗎？」左頌問道。

    「嗯……想起來了，一切都聯繫起來了。怪不得我覺得梅花眼熟……」崇小白拼命地回憶着，「如果我沒有記錯，梅花這種不是什麼功法，而是一種控制人的幻術。名為《幻種玄決》。幻術的主人，即施種者，他會用這種方式種下幻種，以此來控制對方。幻種的外在顯現就是額頭的梅花標記。而且隨着時間越長，被控制者的自主意識就一點點消失。到最後變成有自主判斷力，卻比主僕契約更忠心的僕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現在都已經不是他們了。」

    「會有這種霸道的功法嗎？我從未聽說過。」鄭凌說道，心裏很是震驚。

    不單單是他，其他人都是如此。

    「人族自然是沒有。」崇小白說道。

    「哼，你就算想起來也沒用，你終究會死的！」

    郝真的目光兇狠，完全沒有之前的溫和。

    「五百人追殺我都沒用，你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招？」崇小白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而且我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也就是說，你們已經沒用了。」

    「五百人之中，我們的人只有二十人。倘若五百人都是呢？」郝真裂嘴一笑。

    「你當我傻嗎？六千多人你們混進五百臥底……真拿天祿榜是兒戲？那個傢伙能混進一百人來就是成功了。而且你們這些幻種之間又沒有直接信息的方式，不可能聚集在一起的。」

    郝真嗤笑一聲，「你真的是很自信。」

    「怎麼說？」

    「主人給我們的力量會隨着時間增強。你所遇見的，大抵都是剛剛加入一年的小嘍囉而已。」

    隨着郝真的話，他身上的靈氣波動越來越強烈。

    「一年增強兩倍，若是兩年呢？三年呢？或者像我一樣……是五年呢？」

    一個黑影漸漸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