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能賺三百呢，我就過去了……我想賺點錢貼補家裏嘛。」

    用腦子想想都是騙人的啊。

    &媽媽呢？」錦斷問。

    &掉了！」

    &

    威莉突然把咖啡放到地上，打開一個柜子，瘦小的身體幾乎鑽進去了。她翻了半天找出幾本雜誌，捧在手裏，然後一本本遞給陸蘇。

    &瞧，這些都是我爸爸發表的文章，很厲害的吧。」

    陸蘇掃了一眼雜誌名，>

    錦斷問他那是什麼，他說：「這是很出名的醫學雜誌『柳葉刀』啊！」不過翻開全是英文，以他的英文水平想讀懂這種專業文章是很難的。

    &個，還有這個。」威莉不厭其煩地一本本把雜誌遞過來，全是諸如《行為科學與腦科學》這樣的專業期刊，陸蘇掂着這些厚重的雜誌，心裏暗暗佩服，他的爸爸寫一篇小說要花一星期的時間，但在這樣的雜誌發表一篇文章大概要花一年、十年甚至一生。

    而這樣的工作，埋首一生，終日和屍體與動物打交道，卻很難很難擁有名和利，真是一個無法想像的世界……但這對父女卻真心地醉心其中，實在是讓人佩服。

    &爸爸是研究腦科學的，你呢？」陸蘇問。

    &是爸爸的研究生啊。」

    &是……研究生！」陸蘇愕然地打量着她，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啊。

    &確實沒爸爸那麼厲害嘛……走走，我們出去轉轉，不要打擾我爸爸。」威莉拖着陸蘇的手。

    起身從威教授背後經過時，陸蘇看見他正在調節電流強度，那隻昏迷的猴子不由自主地抽動起雙腿。

    &好慘！」錦斷說。

    &也覺得。」陸蘇低聲說。

    和人腦最接近的腦是靈長類的大腦，所以這種深層次的研究都是用猴子或者猩猩，有時候也是人，當然是死人……桌邊就有幾個罐子放着人腦。

    出門的時候，威莉把那身白大褂掛在門邊的架子上，她下面穿着長袖衫和短褲，那件襯衫袖子長得遮過手背，下擺簡直像裙子一樣，陸蘇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她爸爸的舊衣服。

    &為什麼他們要穿白大褂呢？」

    &為白色的衣服被弄髒了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這也是為了衛生嘛。」

    &實啊，那一次我揍一個醫生，他的血在白色的衣服上就很明顯。」

    &揍醫生？什麼時候？」

    &忘了，你被牛力……」

    陸蘇才想起是自己那次住院的事情，當然他是在重度昏迷中度過了由人變妖的分界線的，對錦斷衝進醫院把他抱回家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三人穿過昏暗的樓道，下樓走到外面，立即覺得天空一片明朗，校園裏也很安靜。威莉說：「我們暑假都在這幢樓里呆着的，有空調，很少出來的。」

    &飯呢？」

    &外賣。」

    &覺呢？」

    &在試驗室啊……晚上這裏特別安靜，泡在罐子裏的東西會發光，而且空調又很冷，睡覺特別舒服的。」

    怎麼聽都覺得那樣的環境是恐怖的吧。

    &了，你們結婚了嗎？」

    &有。」

    &婚會生孩子嗎？」

    &知道啊。」

    &來的孩子是妖嗎？」

    &知道啊。」

    &威莉露出一臉遺憾的樣子，仿佛是看見某個試管里的樣本沒有起變化似的。

    &莉，你叫我們來不是單純的參觀吧，你上次不是說，你爸爸是研究妖的專家嗎？」

    &啊……不過準確說是研究妖的腦。」

    錦斷突然露出牙痛似的表情，大概是對種研究有點牴觸。

    &爸爸有一次看見兩隻妖在打架，從那時起才知道這世界上有妖的存在，他從那時起就特別想研究妖，還有妖的大腦，不過……」

    &過樣本很難弄到，是吧。」

    &啊！我爸爸還曾經尾隨除妖師，結果被人打斷了肋骨，樣本一直弄不到。直到後來有個好心人送了一具屍體給他，那已經是十年之後了，他才第一次碰到真正的妖的大腦。他發現，妖的腦子和人的是一樣的，但是卻又有不同。」

    &這不是廢話嗎？」

    &確地說，是組成相同，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