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侯 第四七五章人言可畏_頁2
非之地,不可不加倍小心。我敢說,今日之後,這座宅子外邊會多出無數雙窺探的眼睛,你我之事一旦被人挖出來,必會為人所利用,那便不可收拾了。」
郭採薇悚然一驚,心中也立刻警醒了過來。林覺是對的,自己為情愛沖昏了頭腦,根本沒考慮這些事情。昨日聽哥哥說了林覺的住處,便忍不住去將林覺接來居住。殊不知此舉實在是不妥的。自己尚是未嫁之身,和林覺耳鬢廝磨久了,必然會走漏風聲。那樣的話豈非既給自己和王府惹來風言風語,聲譽受損。更是會對林覺造成巨大的影響。
梁王府在朝中敵人眾多,被人拿這些事做文章,那將是極為可怕的。毀了自家的聲譽不說,還會毀了林覺。
「郎君所言甚是,雖然我不想和郎君分開,但郎君此言如醍醐灌頂,讓我警醒。這樣吧,我這便命人去為你們尋覓住處,有合適的便買下來就是。屆時你們便可搬去外邊居住。反正我可以隨時去你那裏,大不了喬裝打扮便是,也是無礙的。」
林覺笑道:「多謝薇兒體諒,我還以為你會不高興呢。」
郭採薇嫣然而笑道:「我有那么小氣麼?你當我是那種只顧眼前,不顧大節的糊塗女子麼?再說了,你不是有首詞寫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今日的謹慎,是為了以後的長相廝守,我有什麼不高興的?」
林覺哈哈笑道:「是啊,論深明大義,論得我心者,這世間只有你一人。我搬出去了,你哥哥來時也不會不開心了,不然怕又是一番嘴臉,我可懶得跟他吵了。」
郭採薇正色道:「林郎,這一回你可錯了,哥哥對你已經是另一番看法了,否則你以為我怎會被允許來到京城麼?他知道我是來找你的,但他卻同意讓我來。這說明,哥哥的態度已經鬆動了。林郎,你我的事情,最終還需哥哥點頭,所以,對我哥哥,郎君還是要好好的跟他交往,不要鬧僵了的好。你們若是不合,我會傷心的。」
林覺有些驚訝的看着小郡主道:「你說的是真的麼?小王爺當真態度有所鬆動?」
小郡主神秘一笑道:「不告訴你。你慢慢就會明白的。」
……
汴梁城內城朱雀門內,寬大的御街從大內南城門大慶門筆直往南,穿過汴河直通朱雀門。在內城御街兩側的位置,都是上好的居民區,尤其在朱雀門內御街以東的這一片,因有汴河支流形成的數處湖泊,從而成為了一處高檔的住宅區。這裏都是汴梁權貴,朝中高官們扎堆居住的地方。這些豪宅臨湖而建,碧水綠樹掩映其間,鬧中取靜,成為最宜居之所。
此刻,御街以東的康湖北岸的一座恢宏府邸的後宅東跨院的精舍之中,傳來一名男子尖利的哭叫聲。
「爹爹,爹爹,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兒子今日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了,爹爹,差點兒子便見不到您老人家了。爹爹呀,這可是汴梁城呢,爹爹你是大周的宰相,您的兒子被人在大街上毒打了一頓,居然沒人主持公道呀。兒子差點被人給廢了啊,到現在我下邊還腫着呢,這是要讓您斷子絕孫呢。爹爹,兒子要是以後不能給爹爹傳宗接代的話,可不能怪兒子啊。」
軟榻上,綿綢被褥上,呂天賜光着身子躺在上面撒潑嚎哭着。軟榻旁邊,圍着幾名郎中和婢女。他們正小心翼翼的為呂天賜檢查傷口,塗抹藥物。呂天賜的頭從人縫裏探出來,一邊嚎哭一邊看着坐在紅木大椅上的一名紫衣老者。
那老者面色紅潤清俊,身着紫色長袍,腰間束着黑色的綢帶,懸掛着一塊名貴的玉佩。花白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髮髻上插着一枚碧玉簪。老者皺着眉頭,並沒有注意呂天賜的嚎哭,只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門外廊下的幾盆盛開的鮮花。
「爹爹呀,你不管兒子死活了麼?我要去見娘,爹爹不疼天賜了,娘疼天賜。娘一定會給兒子做主的。唉喲,他娘的,老東西不能輕些麼?」呂天賜的哭叫聲更大了,但突然冒出一句責罵郎中的話來。
紫袍老者眉頭皺的更緊了,冷目看向床上撒潑的呂天賜。一名郎中連忙道歉:「老朽該死,碰了衙內痛處了。衙內可否不要亂動,不然老朽不能上藥啊。」
紫袍老者喝道:「鄧先生,他若再亂動的話,你便直接往他傷口上抹,不管他疼還是不疼。混賬東西,成天惹禍。」
老郎中忙道:「不敢,不敢。」
呂天賜聞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