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侯 第七四六章 禍不單行_頁2
烏黑,口中一股刺鼻氣味,確定是被毒死的無疑。一時間頭皮發麻,連聲叫道:「快瞧瞧家裏少了東西沒?老夏,去小姐院子裏瞧瞧,看看有沒有進……進……賊人。」
錢忠澤本想說『進採花賊』,但這話實在說不出口,故而臨時改口。老夏連聲應了,快步往西首小姐院子裏去。錢忠澤回頭看着面色慘白蓬頭垢面的夫人趙氏,怒道:「還不去瞧瞧屋子裏短少了什麼東西沒,站着作甚?」
趙氏這才驚醒過來,忙不迭轉身回屋無查勘。錢忠澤站在門口,頭有點發暈。忙深吸幾口氣穩住情緒。但見天井小院門口,同樣蓬頭垢面的女兒錢杏兒正滿臉驚慌的走來。
錢忠澤忙問道:「杏兒屋子裏昨晚可進了賊人?」
錢杏兒搖頭道:「沒啊,沒人進我屋子裏,爹,發生什麼事了?一大早吵死人的。」
錢忠澤剛要答話,忽聽屋子裏趙氏一聲驚叫,錢忠澤父女嚇了一跳,錢忠澤叫了聲『壞了!』,轉身飛奔進屋。錢杏兒雖不明就裏,但也趕忙飛奔沖入父母的臥房之中。
密室的門開着,趙氏端着燭台呆呆的站在一隻木箱前發愣。錢忠澤叫道:「夫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老爺,密室昨晚進人了。」趙氏轉過頭來,滿臉駭然。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密室怎麼可能進人?昨晚你我都在密室之中,外人既開不了密室,而且進來了我們豈會不知?」錢忠澤怒斥道。
「老爺,是真的。丟了東西了。」趙氏輕聲道。
「胡說,丟什麼了?絕不可能。」錢忠澤一邊擺手一邊走過去查看。
趙氏轉頭看着站在密室外的錢杏兒道:「杏兒,那隻鐲子沒了。昨天我明明用紅布包裹着,放在箱子裏的,現在不見了。」
錢杏兒愣了愣,嬉笑道:「娘,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那鐲子您若喜歡便拿去便是,女兒還能不給麼?用不着這麼做吧。」
趙氏跺腳道:「是真的被偷了,娘還會為了一隻鐲子跟你扯謊不成?」
錢杏兒這才意識到恐怕是真的進賊了,臉上立刻凝重起來,舉步進了密室之中。
錢忠澤在旁皺眉道:「便是昨天杏兒買的那個玉鐲?你是說放在這箱子裏沒了?」
趙氏道:「可不是麼?我明明記得放在箱子一角的,那紅布包着的。適才我找到了紅布,但裏邊只有這個了。」
趙氏伸手從箱子裏摸出一塊石頭來丟在地上。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塊石頭。密室里也沒有這樣的石頭,必是有人帶進來了。那賊人進來了,偷了鐲子,還用紅布包裹了石塊放在箱子裏,這其實便是一種嘲諷和侮辱了。
「快瞧瞧還丟了什麼沒有?如果進來了賊,不可能不偷別的。快查查。」錢忠澤忽然 跳起來叫道。
「好好好,對對對,立刻查勘。鐲子丟了便丟了,反正只花了幾十兩,也不算心疼。」趙氏忙道。
「娘啊,那可是價值五千兩的上等和田老坑雲碧玉啊。五千兩啊,還不心疼麼?」錢杏兒跺腳叫道。
趙氏哀嘆道:「那能有什麼法子,已然丟了,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或許是我老了,記錯地方了;或許是放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我給忘了也未可知。我再仔細找找。」
錢忠澤父女二人其實心裏都明白,記錯地方是不可能的。否則那紅布是怎麼回事。
「莫管了,先查查還丟了什麼東西沒有。」錢忠澤擺手道。
當下一家三口開始瘋狂的查勘起來。首先對兩個裝銀票和銀兩的大鐵箱子進行查找,結果出人意料。家中銀兩珠寶紋絲未動,細軟首飾也沒有少。不過從翻找的過程得知,東西都挪了位置,箱子的鎖其實也是被切斷的,倒是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裏邊是來過人的。
錢忠澤甚是納悶,賊人既然穿堂入室,進了密室,開了箱子,怎地只拿了個鐲子?錢財動也沒動,簡直令人費解。雖然現在家中銀兩回籠不利,但目前自己的密室里的金銀首飾也有數萬之巨。那也是一大筆錢啊,賊人為何分文未取?
錢忠澤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以己度人,覺得這根本不可能發生。心中充滿了疑惑。倘若賊人不是為了錢財而來,卻為何單單取了那鐲子?或者是另有目的?另外還有,這密室除了自家三口人之外,無人知曉位置和開啟之法。賊人看似輕車熟路,這又是